他干这事的时候是晚上，干完就直接去睡觉了，任由网上的夜猫子们连夜闹得昏天黑地。
不如说他就希望这两群人闹起劲一点，当晚他说的梦话都是“打起来，打起来！”。
早上起来，用本地手机（和圣绝派发的手机不是同一个东西）打开网站一看，99+的红标不出意料地出现在他账号的消息栏上。
确实如他所愿战起来了，而由于时间短，反对派多数都还是凌飞路捏出来的人造信息流，只是让所有受影响的人（无论正反方）都无端浮现出“反对派声势浩大”的想法。
因此，批判抄袭的一边为了不让舆论反转，自然要使出吃奶的劲去狂喷反对者，而真人反对者本来就没多少个，平摊下来每一个都挨了不少火力。
但由于凌飞路丢出去的人造信息流还在工作，导致即使反对方在舆论中处于完全被压制的局面，接触事件的人却依旧每一个都觉得反对的声音不小。
作为第一个公开跟舆论唱反调，发表反对鉴抄言论的“勇士”，凌飞路受到的各种问候也是最多的。
“等等，好像支持抄袭论一方的信息纠缠，在逐渐偏离原本的趋势？”
发现情况有变的他，立刻发动信息视角，通过屏幕去查看那两团信息纠缠的情况。
他的判断没错，随着争吵逐渐升级，这两团信息纠缠都在逐渐变化中。
正面那一方的共鸣信息团，在凌飞路制造的反面出现后，就开始从“批判抄袭者”往“批判那些支持抄袭的人”的趋势改变。
而凌飞路制造的共鸣信息团表面上没变，是因为那是受他弄出的信息流控制的。
最初他赋予的方向是“评判抄袭证据不够”，但真人的思想却在争端开始后，往“打倒这些乱鉴抄的人”转向。
要不是他捏造的信息流不是真人，不会受影响，依旧在执行原本的任务，保证原本的趋势不变，这边估计也早就偏离原计划了。
目前也就新进来的反对派会说两句和本次抄袭事件有关的话，没过多久就会自动加入互相攻击的一员。
随着真人的逐渐增多，挣脱他设下的束缚，强行将共鸣转向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真是太有趣了。”之前没见过这种发展的凌飞路看得兴致勃勃：“话说这样一来，事情的热度基本没有变化，但目标却从天青苑的两本书上移开了，我算不算坏了他的好事？”
他高兴得还有闲心一条条阅读那些或理性分析、或强词夺理、或问候父母的回复。
这楼盖了有上千层高，够他翻一阵子了。
但看着看着，他就感知到了情况：“怎么回事，这些评论居然让逆元诀起了被信息攻击的反应？！”
但仔细感知下来，他发现情况也没什么，只是这些人使用大量文字形成的信息，对他造成了类似武道强者精神威压的攻击效果。
“说起来，这碧玉星的火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难不成指的就是无数反对者形成的这种原始信息攻击，能够对人造成伤害甚至死亡？”
他还在天穹星时，就听说过许多关于灵虚境的精神强者靠精神威压把对手压成疯子，或者在心里留下阴影，郁郁而终的故事。
“所以，大量普通人借助信息共鸣形成的针对某人的趋势，也能做到类似的效果？”
“虽然在这个国家的词典里，这句话不是这么解释的，但以我现在感知到的情况来看，恐怕我这个才是正解？”
不过但凡修炼逆元诀有成的人，无论是群体信息共鸣，还是单个强者的精神压迫，对他都毫无伤害。
所以他不但能开心地一路看下去，还有闲心对自己觉得值得回复的内容进行逐条反驳。
令他意外的是，这上千层回复中，时常可以看到一些诸如此类，支持他的回复：
“啊对对对，《操偶师传奇》（天青苑的后一本书名）一点都没有抄，都是原创内容，简直就是网文原创之光！”
“正确的，所有网友都是瞎子，只有楼主众人皆醉我独醒。”
……
对于这些“热心网友”，凌飞路逐一回复“谢谢支持”来表达对他们支持的感谢，一条都没落下。
因为回复他的评论数非常多，他花了挺长时间才翻到结尾，此时他表示感谢的回复已经有反应了：
“**，这人是傻还是假装看不懂？那是在赞成你吗？”
“如果楼主想要靠装傻来让我觉得没骂到你，还是省省功夫吧，每条都感谢一下，肯定不是真看不懂，就是在装傻无疑。”
……
看到最新回复的凌飞路瞬间懂了：“原来刚才那是在阴阳怪气我。”
阴阳怪气他是知道的，早在他还在凌家的时候，就这么阴阳过家主，看不出来纯粹是因为他对于碧玉星的语言不是很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