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声，归离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见久影殇把白凰星揽到怀里，吻上了他的唇。
归离被吓得不轻，瞪大了眼睛，原本迷迷糊糊的意识瞬间清醒。刚准备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后面就有一双手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往后带。
归离又被吓了一跳，抬手就要反击，却被抓住了手腕。
晚上太黑，归离没看清那人的脸。
“是我。”
耳边传来了白凰雪的声音，压抑得有些低沉，还有几分刚睡醒的沙哑。
“殿下？”归离开口轻轻叫了一声。
“嗯。”白凰雪拉着归离的手腕就往回走。
一路上归离都没说话。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太震惊了，他接受起来还有些困难。
“看到了？”最终还是白凰雪开口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嗯。”
白凰雪笑了笑，道：“原本让凰星跟你住在一起，就是为了防止他偷跑出去找殇前辈，没想到他胆子倒是真的大，还是偷偷溜出去了。”
“殿下......也知道？”
“嗯，一直都知道。他那点小心思，怎么能瞒得过我？”
“那两位殿下，是什么时候认识冥帝的？”
“这个嘛，说来话长，一会我慢慢讲给你听。”
两人走一路说一路，直到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地上还有一盆碎了的绿植。
“这是......”归离看着那盆似曾相识的盆栽，疑惑出声。
“啊，半夜的时候我听到门口有花盆碎裂的声音，便醒了，结果一出门，又绊倒了一盆。可能是只野猫吧，不用管它。”白凰雪道。
归·野猫·离：......
白凰雪把归离带到了自己房间，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倒了杯茶。
归离一脸好奇地只想听故事。白凰雪便喝了一口凉茶，讲起了故事。
“八年前，我与凰星建立戢谳司已有三年，那时戢谳司已小有规模，商医舞隐刑武六司已经建立，并且也有了一笔小钱。凰星贪玩，总是喜欢往荒语山上的河边跑，于是就有一回，正好碰见了来荒语山抓蛇取胆炼药的殇前辈。”
后来再经过这样那样的故事，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凑到一对上去了。
“所以，五年前商阑剑会上，戢谳司与冥荧教比武时，只要二殿下上场，冥荧教就会主动弃权或者故意装输，就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
“嗯，是啊。”
白凰雪省略了久影殇与白凰星初遇时白凰星正好在沐浴的细节。
也省略了第一次见面久影殇就把白凰星按在树上亲的细节。
归离还小，不能听这些。
而且他也省略了商阑剑会上冥荧教不动白凰星的真正原因。
“还有呢还有呢？二殿下和冥帝之间还有什么故事吗？”归离见他不说了，开口催促道。
白凰雪无奈地笑了笑。“还要听啊？”
“嗯嗯！”
白凰雪就继续给归离讲故事。
比如白凰星为了给久影殇送乞巧节礼物自己绣荷包，把自己扎了满手窟窿，到最后发现把图案绣到荷包里面去了。
比如白凰星亲自下厨给久影殇做大餐，结果把盐当成了糖，做了满满一大盘咸味满满的桂花糕。
比如白凰星想拽几根马尾做根毛笔送给久影殇，结果差点被马趵蹄子踹飞。
与其说这是故事，还不如说是白凰雪一味地在抖自家弟弟的糗事。
白凰雪把杯子里的茶喝完，抬眸一看，归离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白凰雪扬了扬眉，走到床边捏了捏归离的脸。“就这么睡着了？”
归离皱了皱眉，哼咛一声，继续睡了。
白凰雪收回了手，看着归离的睡颜发愣。
原来阿离睡觉时的模样这么可爱，竟然被凰星抢先看到了。真是......悔煞我也。
白凰雪又盯着归离看了两秒，把他抱起来换了个舒服些的睡姿，帮他掖好了被角，自己也上了床。
“也行，前半夜你陪凰星，后半夜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