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两个偏室,左边抓药,右边休息。白凰雪把归离拉到右偏室,将他按到榻上,语速飞快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归离脑袋偏了偏。“嗯?”
白凰雪急了,伸手解开了归离的腰封。
“啊!”归离惊了一下,下意识伸出手护住了衣裳。“殿下,阿离没受伤!”
白凰雪离归离近了些,鼻尖捕捉到一缕似有似无的药香。
“撒谎,我都闻到了,到底哪受伤了?给我看看。”白凰雪二话不说就要扯归离的衣袍。
大堂里的人听见了偏室的动静,都趴到门前透过门缝偷看。
安玉是离门缝最近的,一眼就把屋里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把魂都给吐出来。
白凰雪背对着门坐着,归离在他怀里被挡住了。从安玉的角度看,就像是白凰雪把归离锁到怀里撕他衣服,像是要霸王硬上弓。
这......
这这这......
安玉满脸惶恐,一双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没想到看似温柔似水实际冷酷如冰的司命,竟然好这口!
“师兄,什么情况啊?”戢谳司的一个小弟子问安玉。
安玉摇摇头,没说话。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好奇心便更重了,全都往门缝那边挤。木门哪里经得住众人的拥挤,“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趴在门前的众人也在偏室门口来了一场叠罗汉。
白凰雪和归离看着门口的那一坨,眼里写满了疑惑。当然,白凰雪眼睛里还藏了几分无法察觉的怒气。
安玉看见归离裸露在外边的半截锁骨,又对上白凰雪凛冽的眼神,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赶紧道歉。
“对不起,司命。我这就带他们出去!”安玉赶紧赶着众人回大堂去了。
白凰雪不再给那扇破旧的木门一个眼神,又投入到了给归离的上药之中。
刚刚木门倒地的时候,归离在他怀里轻轻地颤了颤,应该是被吓到了。因此,白凰雪再要去脱他衣服的时候,他倒也没那么抵抗了。
脱了衣袍,白凰雪仔细检查着归离身上的角角落落,连一点擦伤都不放过。不过好在确实没什么重伤,只是胳膊上有一道血痕,不过不深,抹了药,用纱布包着,很快就会好了。
大堂里的众人又开始八卦刚刚看到的景象了。
“哎哎,你们看到没?”
“哎哟,看到了看到了,归离少主皮肤白的呀,让我都心生羡慕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雪司命竟然好这口!”
“想来是刚刚在厨房少主发现了司命的小心思,跑了出来,结果又被拉走了!”
“才不是呢,我们司命才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我们误会了什么。”
“也是,不过要是别的什么事,哪会扒人家衣裳呢?”
“就是啊......”
戢谳司的弟子们这下也是傻了,难不成司命真的有那什么之癖?
白凰雪在上药时发现归离背上左侧肩胛骨边有一只红色的蝴蝶。血红色的,不过指甲盖大小,流光溢彩,看上去十分迷幻。
白凰雪伸出手指摸了摸,引得归离一阵轻颤。“阿离,这是什么?”
归离没说话,拢了拢衣裳,遮住了那只妖艳的蝴蝶。
“阿离......”
归离垂下眸子,敛去了眸中光华。“是胎记。”
“哦。”原来是胎记啊。
白凰雪坐到归离面前,捧起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归离微微有些发红的瞳孔微微震颤。
“阿离,你近来几年......过得可好?”
???
问这个作甚?
“阿离过得很好。”
白凰雪略微心堵。明明想的不是这个,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呢?
“那......阿离可有想我?”
归离一惊,耳尖微微发红,道:“......殿下为何问起这个?”
白凰雪有些窘迫,道:“前些天我做梦了。”
“......”
“梦到了很多往事。”
“......殿下梦到什么了?”
“梦到了母后,凰星,还有......你。”
归离耳根也红了。
“我梦到五年前商阑剑会上,我第一次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