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舍尔和伊莎贝尔一起走入了她的房间,在这间不大的舱室内并没有如她黄金宫内房间那样的梳妆台与专属的座位,甚至连一面像样的镜子都没有,她只能用手量着自己的金色长发,然后大致将它们剪短到一定的长度。
一缕缕的金色长发也因此落在了地上,显得地面有些杂乱,
“魔法生效之后会覆盖你的床头位置,最好不要远离,你也不想
“才不会猪头什么的。”
伊莎贝尔连忙用房间的小扫帚扫了扫地上散乱的金色长发,将它们扫作一团。
费舍尔则将那铁板放置在了她的床边,等待她躺好之后他就会启动这个治疗魔法。
但看着她在旁边打扫时那背后及肩却长短不一的头发,他还是不经意间挑了挑眉,随后对着她勾了勾手,说道,
“你先过来。”
“啊?”
费舍尔拿出了自己手上的黑色剑柄,唤出了如同水银一样快速流动的流体剑,流体剑的剑刃是由快速流动的液体构成的,所以没办法附着镌刻魔法用的魔法材料,当然也没法当魔法镌刻刀,但来修剪一下少女的头发还是很合适的。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老杰克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他估计也会忍不住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傻蛋.傻蛋”
看着帕赫兹对自己眨眼的模样,费舍尔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
“..嗯。”
“晚安。”
费舍尔没多逗留,外面的雨声也小了不少,他走到了门口准备离开,在即将推门的时候,身后才传来了一声伊莎贝尔的声音,
“我是说,船长也从来不会去那种地方,她寻常没什么奇怪的癖好,不赌钱、不好色,就连酒也只是浅尝辄止.我听说她想在那岛上给你买点衣服什么的,你帮我看看她的小金库里面攒了多少钱,她太持家了,需要有个人帮她钱,你懂的。”
“费舍尔先生,早上好啊!”
“魔法已经完全激活了,治疗魔法会加速你体内的瘀血流动,所以有时候会有一点轻微的疼痛感,忍一忍就好了。”
费舍尔又抬头看了一眼桅杆的顶部,果不其然,又看见了那依旧如往日的奥茜,早晨的风柔和,让她白色的短发在朝阳的光线里如波浪一样飘动。
费舍尔笑了笑,回应起了帕赫兹的话语,
“我知道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伊莎贝尔偷偷鼓了鼓自己的腮帮子,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伊丽莎白姐姐会喜欢这样不解风情的费舍尔老师,平日里没一个好表情就算了,说话也总是伤女孩子的心,就像是之前葛德林节的时候那样。
“不过,伱和你姐姐一样完美继承了葛德林家族标志的金发,发质很不错,让这尴尬的头饰还能看得过去别动,这刀很快,会切到你的头皮的。”
在看到费舍尔突然抬头看向她时,她连忙将目光转了一个方向,又变成了冰山女王号那毫无波动的“瞭望塔”了,但在她的怀里,那五彩的鹦鹉钢刀又忍不住伸出了脑袋,朝着他歪了歪头。
“我还以为你昨晚不回房间要去那船长的房间休息呢.我去了多不好啊,打扰你们的良辰美景。”
“嗯,很难看。”
“早上好,帕赫兹大副。”
费舍尔笑了笑还没应声,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桅杆处,却恰好撞到了奥茜那默默偷窥的目光,
埃姆哈特在自己去厨房镌刻魔法之前就离开了,估计以为自己晚上没回房间是去和阿拉吉娜幽会去了,他也没解释,和絮絮叨叨的书爵士一起走到了甲板的前方,那里,不少船员已经开始训练了。
费舍尔没回复她的问题,而是将手中的流体剑立起化作了光滑的镜面,将她现在的模样照了出来,她还是
费舍尔朝她摆了摆手,随后离开了她的房间,只留下一头短发的伊莎贝尔保持矜持地看着关闭的门扉,感受着治疗魔法给自己带来的升温。
虽然费舍尔老师总是表情不怎么好看,但越是这样越显得他此时的温和格外珍贵,所以这才是姐姐被他打动的原因?
伊莎贝尔享受着享受着,忽然意识到费舍尔的动作看起来太过于娴熟,是不是因为他同样对姐姐做过相同的事情呢?
只要船只进入东大洋,那么也就意味着离最终的目的地海盗港不远了,而在那之后,他应该会启程前往北境寻找剩下的雪山眷族或者更多的亚人娘来研究
他在心中大致做了一点规划,随后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喊了一声帕赫兹,问道,
“帕赫兹大副,今天早上吃什么?”
“哎,这样很好看啊.”
原以为费舍尔客气地会客套一下,结果他非常果断地点了点头,回应道,
费舍尔瞥了一眼埃姆哈特,他那一只眼和一只嘴都在非常用力地打着哈欠,就像是没有睡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