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炽站在之前倒霉蛋站的位置,充当守城士兵,他身上穿着对方的盔甲,手里握着长矛,看起来一点也不违和。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暗处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可当他转过头去想要把那双眼睛找出来的时候,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却又消失不见了。
罗炽一心顾着城墙上挂着的兄弟,也没再过多关注那双眼睛,对方暂且没有出手的意思,那就相安无事吧。
没过多久,又有人顺着之前的飞爪钩爬了上来。
有罗炽打掩护,很快城墙上又爬上来两个人。
运气不太好,二人刚翻过墙头,巡城小队就从下面上来了。二人情急之下,只能翻身将身体挂在城墙外面,双手紧紧扒住城墙,免得摔下去。
巡城小队的脚步声都是整齐划一的。
暗夜无边,寒风刺骨,似乎没有人愿意多在这里停留,他们很快就走过了罗炽所站的位置,绕到另一边去了。
挂在墙外的两个人早就坚持不住了,巡城小队一走,二人便发力,想要翻进城。
罗炽也赶紧上前,想要拉他们一把。
偏偏事情就是这么寸,一个半路跑去小解的巡城兵正要赶上大部队,正巧撞见这一幕,当即大喊:“敌袭,有敌人。”
“娘的。”清风骂了一句,一咬牙,蹭地一下子跳进了城墙内。他伸手,将另一个人也拉了上来。
罗炽三人立刻动手,和城墙上的叛兵们打成一团。
四周的人都动了起来,两边藏兵楼的大门也被打开了,呼啦一下子涌出上百个装备整齐的士兵,拿着大刀,长矛冲着他们就冲了过来。
城外的人急得不行,城楼上火光冲天,可将军他们只有三个人,这可如何是好。
“赶紧搭桥,准备过河。”陆大壮把牙一咬,怒声道:“将军绝不能出事。”
离城最大的倚仗,便是城外的护城河。
这条河全长大约二十里,水面宽约为六十米,西南两岸,河道有二,两岸用石头砌了暗渠,河深大约为五,六米左右。
有这条河护着,大型的攻城车根本过不来。
现在虽然是寒冬,可江南的水是冻不住的,河面只有一层薄薄的冰,人只要踩到冰面上,必然要掉进冰冷的护城河中。
车马难行,夏天还可以游泳过河。可现在是冬天,人还没游到对岸,就得丢半条命在河里,等爬上岸的时候,八成都要冻死了,哪里还能作战?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先派一小队人马夜袭离城,想办法放下吊桥,只有这样,大军才能进城,杀个痛快。
可是没有想到刚上去三人,就被发现了。
唯今之计,也只有搭桥过河了,事以至此,哪怕豁出性命,也绝不能让罗炽出事。
他是麒麟军的主心骨,他若出了事,群龙无首,谈何收复江南?
城墙之上,激战正酣。
罗炽,清风和流影三人,都是以一抵百的高手。三人合力,真是大杀四方,普通守城的叛兵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武功再高,也架不住车轮战啊。
藏兵楼里的兵力就足有上千人,更何况城内还有大批人马在集结,想来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一拥而上,到时候只怕他们功夫再高,也得力竭而亡。
城下搭桥过河的举动,自然瞒不过城楼上的人。
弓弩手万箭齐发,想要阻拦城下的人搭桥。
罗炽等三人,专找弓弩手下手,一棍扫过去,便要损伤六七个人,甚至更多。
箭雨射到河对岸,麒麟军便有盾牌手上前抵挡,距离尚远,他们的伤亡并不大。
天一亮,这种情况势必就要扭转,大军到,他们可就被动了。
就在所有人心急如焚之时,陆知许也终于动了。
她先前偷拿了一套叛军的盔甲为自己穿戴好,又特意混水摸鱼,暗戳戳的下了不少黑手。
她和罗炽三人的主战场离得有点远,她的目标吊桥。
离城的吊桥,是悬索桥,需放下悬索,方能触发机关。
陆知许就是奔着那机关去的,她只要放下悬索,就能解决眼前的危机,打开城门,迎大军入城。
只不过悬索机关是守城的重中之重,唯今之计,只有砍断它,大军才能顺利进城。
想到这里,陆知许瞬间开启异能,瞬移到机关处。举刀便朝那悬索砍去。
咣当一声,火星四溅。
四周十数将士,也没看清楚来人是谁,便举刀朝着陆知许攻来。
凡是打这悬索主意的,哪怕身上穿着自己人的衣裳,也绝不会姑息,谁知道是不是敌人假扮的?
陆知许蒙着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她手中的长刀武得虎虎生风,十几个人竟然近不得她的身。
更何况,她还有一手暗器绝活,一把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