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成王生的是儿子?
顺德郡主是假的?
高慎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这叫什么事儿啊。
天启帝不停地抖,不知道是被气着了,还是真的中风了。
皇后见他如此,更加得意。
“你想不到吧,这也是我的手笔呢!成王的儿子,被我送走了。我知道他生来有罪,你必定不会留他性命。女孩子就不一样了,娇养着说不定还能将人养废了,是不是呀,圣上。”
“毒妇。”天启帝好像已经不会说别的了,这个女人,用心险恶,其心歹毒可诛,居然在那么早就开始布置了。
“我等这一天,不知道等多久了。圣上,你宠惯顺德,把她惯得不成样子。外面都说她恃宠而骄,有负成王威名,甚至也因此,很多人忘记了成王的功绩,你,很高兴吧?”
皇后呵呵一声,“你只怕不知道,顺德受命于我,她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么多年来一直为我卖命。让她去勾引陆迁,也是我的主意。陆迁和凌氏离了心,凌氏怀着身孕自顾不暇,无力回天,自然也没办法去疏通关系救凌家人。”
她很得意,眼底的红色更甚。
“凌家人一倒,圣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力回天!”
大夏国这时候,正是多事之秋,一番折腾下来,就算气数未尽,也该千疮百孔才是。
可是谁能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天隐道人,以黑马之姿出现,又将大夏救了。
皇后那时候想,或许时机未到,天不亡大夏,她也只能继续等。
谁想到,这一等,罗炽就成长起来了。
罗炽几次遇险,表面上看是姜氏与姜家人在后面使的手段,实则每一件事背后都有皇后的手笔。
罗炽要是死了,麒麟军必定军心大乱,可是谁能想到他的命那么大,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居然没死了。
高慎都已经麻了,感觉太多事情都是因皇后而起了。现在就算皇后说天灾人祸都是她干的,高慎也信。
皇后说了这么多,桩桩都是死罪。
她之所以敢,是料定太子今日得手了。何二贵一死,天启帝就算活着,也只能是太上皇,管他中风也好,被气死也罢,没有人能像太子这样名正言顺。
皇后越发得意,没有了往日的谨慎,将自己多年以来干的丧良心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谋害皇嗣,毒害后宫嫔妃,构陷大臣,残害忠良,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对了,圣上还记得陈大人吧?”
“陈……陈愈?”
“哼,果然,圣上知道自己亏待过人家,所以时刻记着呢?”皇后迫不及待招供自己的罪行,“那个陈愈,确实是块硬骨头,手里藏着不少本宫的罪证,宁愿全家死绝,也不肯交出来。”
天启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股无力感从心底涌出。
这么多年了,他到底在干什么呀啊?
江山千疮百孔,后宫乱成一团。
儿子也没保住,还把毒妇错当成是贤良淑德的贤内助,再一想头顶上的那顶绿帽子……
天启帝只觉得喉间腥甜,他强行将那口血咽下去,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缓缓开口。
“好,很好!枉费这么多年,朕一直觉得皇后贤良淑德,今日,皇后也算让朕开了眼界,让朕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高慎,将人带上来。”
皇后直觉不妙,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瞧见后面押上来几个昏迷之人,再一细看,皇后顿时大惊失色,脸白得像白纸一样。
“你,你们……”
天启帝被气了一回,身体确实出现了问题,可是他强撑着一股口,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
“朕,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自打在大相国寺见到何二贵那天起,朕就知道,有些事情得做着防备。”
他指了指高高大大的陆大壮,“你是不是以为他是太子的人?错,这是被顺德冤枉,杀了国舅的麒麟军。他化名虎子,潜入铁甲军,早就将太子的一举一动报了上来。”
“这不可能!”皇后几乎崩溃,哪里还有一国之母的风范,整个人像个泼妇一样,歇斯底里地尖叫。
“你以为,你从凤藻宫传递出去的消息,真的传出去了吗?”天启帝微微一笑,“你母家一族,早就被朕圈禁了。”
皇后跌落在地上,目光不由地落在被带进来的那几个人身上。
何二贵,太子,顺德郡主。
任谁看到何二贵和太子的脸,都会明白天启帝的愤怒,太子这张脸,简直就是从何二贵脸上扒下来的。
除了太子白点,何二贵黑点,老点,两人简直一模一样。
至于顺德郡主。
“她不是死了吗?”
天启帝微微一笑,“你或许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