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准备好的蜈蚣?还把蜈蚣带到宫里来?
简直荒谬!
陆氏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二皇子,她也只是隔着帐子给二皇子把脉,众人十几双眼睛在这儿看着,她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们蜈蚣放到二皇子身上。
更不要说,众人亲眼所见,那蜈蚣是从二皇子的肚脐里爬出来的!
宋令不说这句话,他最多被说一句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可是他说了这话,性质就变了,明晃晃的构陷栽赃,而且是当着圣上和栾妃的面。
栾妃听到宋令的话,俏脸一寒,不由得娇斥道:“大胆!”
“圣上,宋令此人,心胸狭隘,见不得陆氏比他有本事,竟然敢当着圣上的面肆意攀咬,实在可恶。”
事实证明,陆氏是个有本事的人,她把嘉敏郡主治好了,又发现了其他太医发现不了的蛊毒,技高一筹。
宋令说那些话,分明是想将陆氏置于死地,万一圣上信了宋令,那谁来救她儿子?
栾妃想到这里,语气中也不免带上了几分委屈,“圣上,您可要为皇儿做主啊。”
天启冷冷地看了宋令一眼。
他虽然不是什么英明神武的皇帝,但也久居上位,是大夏国的掌权者,主宰大夏每一个人的生死。
宋令吓得冷汗直流,忙不迭的磕头求情,“圣上开恩,臣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圣上开恩啊。”
天启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拉下去,关起来。”
立刻有武大三粗的宫人上前,把哭爹喊娘的宋令往下拖。
宋令知道,自己这一去,八成是要丢掉小命,再也回不过来。他紧紧地抱着柱子不松手,痛哭流涕地求情。
“圣上开恩啊,娘娘,替臣求情说两句话吧。”
其他太医瑟瑟发抖,像鹌鹑一样缩起来,生怕殃及池鱼。
在宫里当差,就这点不好,稍有差池就会丢了小命,随时都有掉脑袋的风险。
“混账东西,还不赶紧把他拉下去,惊扰了二皇子,你们有几颗脑袋?”
宋令的手指头被人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狼嚎鬼叫地冲着陆知许道:“世子夫人,求您救救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栾妃冷笑一声,“这会儿不是想踩人家的时候了,拖下去。”
宋令一个人能有多大本事,最终被人拖了下去。
“陆氏,皇儿的病,你可有把握?”
陆知许连忙道:“回圣上,二皇子所中阿芙蓉并不深,只须汤药和针灸辅助,即可痊愈。”
栾妃眼睛都亮了起来,“陆氏,你有何需要尽管提,我必定让宫人全力配合你,治好二皇子,你居首功,本宫定然重重有赏。”
“多谢娘娘。”陆知许道:“还请太医院派一名擅长针灸术的太医配合我。”她并非普通医者,二皇子也非普通病患,行针避免不了要有肌肤接触,还是避讳一些为好。
栾妃不由得点了点头,直接点名,“杨昭,你的针灸术向来出众,便由你配合陆氏吧。圣上觉得如何?”
“如何,便这么办吧!”
一个三十多岁,穿从五品官服的男人站了出来,“臣遵旨。”
“陆氏。”
“臣妇在。”
“你用心医治二皇子,务必让他恢复如初,治好了二皇子,朕重重有赏。要是治不好,可是要受罚的。”
“臣妇遵旨。”
陆知许给二皇子治伤,是奉旨办差,有了宋令那只鸡,太医院的其他猴子也不敢上窜下跳了。
陆知许开了方了,研究了一个细致的治疗方案。
杨太医的徒弟细细地写着脉案,将二皇子的情况,陆知许的药方等等细节都详细记录在册,留档。
杨昭仔细听着陆知许交代的施针方法,边听边记,他时而咬着笔竿皱眉,时而恍然大悟。
“世子夫人,您这套针法实在太厉害了。”杨昭十分激动,“您,您放心,我绝不外传,没有您的允许,我也绝对不会使用这套针法的。”
陆知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老祖宗的技艺会失传?还不是因为老一套敝帚自珍的思想,什么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一堆臭毛病。
“你放心用,只要你学得会,我教你也没什么。”
杨昭先是一愣,紧接着眼中闪过一抹狂喜之色,但碍于礼教,又觉得这样不好,是在占人家便宜。
“世子夫人,这不太好吧?施针技艺自古以来就是各派不外传的绝技,其中的门道都是几代人细心钻研传下来的,世子夫人轻易就传了,师门不会怪罪吗?”
“杨太医,我师傅是游方高人,世俗礼教从来困不住他老人家分毫。若是有人能将本门医术发扬光大,悬壶济世,他老人家只会高兴。”
杨昭惊呆了,他郑重地放下笔,朝陆知许深揖一礼,“世子夫人高风亮节,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