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赟儿,犀儿,你们醒了?”
仇赟看到仇俭那一刻,眼中还有些迷茫,“父亲,我,我怎么了?”
“爹。”仇犀迷迷乎乎的,“我们这是在哪儿?”
“哎,你们俩个病了,之前又吐又泻的,忘了?”仇俭正想问什么,却见帘子一挑,正是胡,李二人走了进来。
“大夫,我儿子醒了。”
两位大夫刚站稳,就听仇俭道:“赟儿,犀儿还不谢过两位大夫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二人有些懵,并不知道自己之前中毒的事,但是还是依言抱拳,有些虚弱地道谢,“多谢救命之恩。”
“多谢救命之恩。”
看那样子,要不是身体虚弱,就直接给他们跪下了。
谁不喜欢长得好又有礼貌的少年郎?
“快快免礼。”胡大夫道:“不敢居功,我和李大夫可没这个本事,要谢,得谢我们东家,是她救了你。”
“都要谢。”仇俭道:“两位大夫,先给我儿子看看吧。”
两位大夫便不再说话,赶紧先给患者把脉。
很幸运,毒性虽强,但量并不多,两人又是吐,又是拉的,也排掉了一部分。加上陆知许救治及时,毒全都被排了出去,并没有腐蚀肠胃。
仇俭听了,神色也是一松,“不知道还要休养几天?”
“二位公子年轻,底子又好,最多两天,就可以离开了。”李大夫只道:“不过也算是大病初愈,饮食上要清淡一些。”
仇俭一一记下,再次谢过。
李大夫和胡大夫又嘱咐了两句,这才起身离开了厢房,到前面坐诊去了。
大山和小山给他们送来了药和早饭,特意交代先吃药,再喝粥,然后才离开,把空间交还给了父子三人。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现在哥俩还不明白,好好的,他们怎么就中了毒。
“是那个卖花的小女孩,她有问题。”仇俭的声音压得很低,“我早就说过,不要对任何人抱有同情心。”
他将三人在京城的所有活动都进行了复盘,唯一的漏洞,应该就是那个卖花的小女孩。当时他不在现场,和两个儿子分开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间,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就瞧见那个女孩拎着空篮子离开,两个儿子手里拿着几朵花。
他也因此逃过一劫。
假如他也中毒了,只怕此刻三人已经凶多吉少了。
仇赟,仇犀听了这话,都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父亲,是我的不是,我太任性了。”仇犀道:“大哥当时劝过我的,我没听,还说他小气。”
他是觉得那个小女孩太可怜了,想买花帮帮她,谁能想到她居然会是杀手呢。
“父亲,是我的错,我身为大哥,没能劝住弟弟,还害得他差点丢了性命,是我的错。”
仇俭见他们这样,反而有些欣慰,兄友弟恭,没有比什么比这个更好更珍贵的了。
“下不为例。”
仇犀傻乎乎地笑了起来,难得父亲没有发脾气。
“先吃药。”
两人端起药碗,乖乖地喝了药,又喝了白粥,身上见了汗。
大病初愈,确实还有些虚弱。
“睡吧,多睡一会儿,早点养好身子。”
两人盖着薄被,很快沉沉睡去。
仇俭心事重重,起身活动一下筋骨,他刚想到院子里透口气,就听到有人道:“好几天不着家,我还不能带着宝儿来看看你。”
是女眷。
仇俭当下就转过身,又进了屋,避开了。
张氏站在院子里有些愣神,刚刚那个背影,怎么有点熟悉。
是谁呢?
她正想着呢,就听陆知许道:“娘,后院有病人,你和宝儿到下马胡同住吧。”
张氏听到有病人,声音都轻了一些,“什么病?”
“是中毒,两个年轻人,都已经救回来了。”
张氏悄悄地拜谢了老仙人一番,“那我和宝儿去那边住,你送我们过去。”
“行!”陆知许道:“正好我买的下人也到了,到时候和你和宝儿一起回家去。”
“我的老天爷,你真买了,说习买就买……”
母女二人抱着宝儿进了旁边的厢房,声音渐渐远去,听不见了。
仇俭皱眉,那妇人的声音,好熟悉呀。
难不成是故人?
随后,他不知想到什么,摇头失笑,他怎么可能还有故人呢!
“娘,你和宝儿先歇会儿,我去厢房看看病人,然后咱们就去下马胡同。”
“行。”
宝儿眨眨眼睛看着陆知许,脆声声地道:“娘,快点。”
这小家伙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