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清风也不瞒陆知许,一五一十地说了,“是份密信,他从我身上劫走了。”
显眼包,完蛋玩意。
“我知道了,是不是这个。”陆知许从身上拿出一封信,还好空间分解尸体的时候,不会将尸体上有用的东西也分解掉,像密信,金银这类值钱的东西都会自动留存。
陆知许一共发现两封密信,其中一封和上次罗炽让她送的那封很像,所以她猜测这应该是清风的密信。
至于另一封,不用说,肯定是那个人的。
“对,就是这个!”清风高兴极了,陆姑娘真是他的大恩人啊,不但救了他,还把他的密信抢回来了。
“你说你,功夫也不差,怎么让人欺负成这样?”
清风咬牙切齿地道:“不瞒陆姑娘,我奉世子之命回京送信,结果半路遭遇追杀。我们这一行人一共六人,只有我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
清风说到这里,眼圈都红了,其他五个兄弟为了掩护他,全都死了。
“你是怎么落在他手里的?”
“说来话长……”清风半死不活地道:“先,先找个地方让我歇会儿。”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懒驴上磨屎尿多,说的就是他。
陆知许将清风扶到了铺子门口,拍门板唤人。
铺子里的学徒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大吃一惊,“哎哟,东家,这是怎么了?”
“先把人扶到后院去。”
“哎,好嘞,大力,帮把手。”
两个学徒将人扶进了西边的厢房。
清风这会儿意识清醒,但是人特别虚弱,不过他还是很他相信陆知许的,陆姑娘必然不会害他,所以这里一定是安全的。
“东家,什么人啊?”
“是啊,受伤了,不会是被仇家追杀的吧?”胡大夫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
还真让他说着了。
“这人我认识,你们放心吧。”陆知许道:“他现在这种情况,需要静养一段时日,咱们家的药还没到,先给他看看,再去别人家抓几副药先吃着。”
两位大夫一听说是东家认识的,也不敢怠慢,放下吃了一半的饭,给清风看病去了。
没一会儿,两个大夫就给陆知许回话了,“他的内伤不重,只是有些失血过多,身上的伤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及筋骨,吃几副药,养上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这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要是普通人挨这么几下子,怕是要躺上两三个月。
两个人很快斟酌出一个方子拿给陆知许。
陆知许接过药方一看,不由得暗暗点头,从这张方子上就能看出两位大夫的功底,确实有两把刷子。
“你二位替我照看他一会儿,我去抓药,顺便买点吃的用的。”
胡大夫连忙道:“东家,让大山,小山陪您一起去吧,拎个东西什么的。”
大山,小山是胡大夫的徒弟。
“也好!”
三个人就一起出了门。
先找一间药铺抓药,陆知许付了钱让小山把药先送回去。她和大山就在对面的杂货铺子里买东西。
铺子里什么都没有,得先买点生活用品。
柴米油盐,针头线脑,锅碗瓢盆,这个拿两样,那个买二斤,没一会儿两人手上就提满了东西。
好在小山回来了,陆知许就让他和大山再回去送一趟东西。
“我就在前面那个布庄,等会儿你们把骡车赶出来,咱们争取一车全都拉回去。”
“好嘞。”
大山带着小山,大包小包地往回拎东西,陆知许则是去布庄挑选被子。
铺子里好久没生火了,没有人气,还有点潮,得多准备点被子。
她挑厚棉被,按一人两条的标准买,连带着枕头,褥子,都多准备了一些。
布庄的老板乐得合不拢嘴,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生意,为了拉拢陆知许这个主顾,他不但让伙计送货,还主动送了陆知许两条毛巾和一些大块的残次布。
“这布拿回去抹布合适,送货就不必了,我在这儿等一会儿,伙计马上就来了。”陆知许也不挑,付了钱谢过掌柜的,就在门口等人。
不一会儿,大山和小山就赶着骡车来接她了。
“东家,药已经煎上了,咱那铺子里就一只水桶,没有水缸。我师傅说,咱最少也得买两只水缸。”
小山又补充道:“油灯也得买。”
“行,都买。”陆知许对镇上比较熟悉,赶车先去买水缸,这是大件。
老板知道他们也是在镇上,同意送货上门,这倒让陆知许省了不少工夫。
等把所有的东西都买齐后,陆知许赶着车,晃晃悠悠地回了铺子,直接到后院卸车。
水缸已经送来了,大伙正兵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