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这个冤大头非陆知许莫属了。
人人避之不及的丙晨庄,最终以极低的价格落到了陆知许手里。
过户办红契的时候,连衙门里的小吏都说陆知许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庄子,换作以前,能卖两万两,怎么让你小子捡了一个大便宜。”
“嗨!”陆知许面露难色,“不瞒您说,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买之前也没打听打听,谁想到这庄子怪事频出,这才几天的工夫,都烧了三十多回了,面目全非啊……”
她一副悔之晚矣的样子,倒是让人忍不住生了几分同情之心。
“我也听说了,还真是邪门呢!”庄子原先挂在顺德郡主的名下,故而没有人敢议论,就算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也都是私下里说说。
现在庄子易主,他们也能说上几句了。
“哎,不瞒您说,也就是惹不起……”陆知许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自己认栽吧!”
她是女扮男装,又操着外地口音,懂人情世故,出手大方,故而小吏对她也没有防备之心。
“或许以后就好了呢!”
陆知许苦笑,将到手的红契仔细看了一遍,揣进怀里,拱了拱手道:“以后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还要多琢磨琢磨,不说了,告辞。”
“慢走。”
陆知许出了衙门,找了个没有人的小巷子,哧溜一下钻进去。她将地契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忍不住亲了一口,又放回了空间里。
不到六千两的价格,就拿下了一个温泉庄子,连带着还有六百多亩地,她赚大发了。
当然了,那个算命先生是她,庄子里莫名其妙起火走火的事也是她干的。
陆知许在庄子里藏身,一边干坏事,一边打听庄子上的事。老刘家夭折了一个孩子的事情,就是她在空间里无意中听到的。
她先伪装成算命先生,把刘家夭折孩子的事情抛出来,证明自己算卦很准,再指出庄子有古怪,暗中放火烧暖棚,后面的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她的竞争对手因为庄子莫名其妙着火的事情都退出了竞争,陆知许用了很少的钱,就将庄子拿下。
不卖她不行啊,庄子根本无人问津。顺德郡主那边还等着用钱呢,只能忍痛割爱了。
能凑一点是一点,总得先把窟窿堵上啊。
可以说这个春节对于顺德郡主来说,简直就是倒霉透顶。
陆知许呢?赚个盆满钵满不说,好处都让她得到了。
别的不说,光是解决掉殷丽娘,得到了她的记忆,就是赚大发了。
殷丽娘的机缘对陆知许来说,绝对是个雷,早点弄死殷丽娘,栽赃到顺德郡主的身上,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且她也从殷丽娘的记忆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线索。
陆知道打算,在经济上制裁顺德郡主,先让她破个产再说。
不仅如此,她还要一点点揭开顺德郡主身上的皮,扒掉她的马甲,让她这个冒牌货光溜溜地出现在世人面前。
想要查出顺德郡主到底是谁,又是如何冒充成王女儿的,她还要继续查下去。
陆知许带着一场胜利,快马加鞭地回到了家里,当然,按照惯例,她不可能空着手回去。
给虎子带了一把小木剑,给宝儿带了一只木头雕的摇摇马,给大雁和春意带了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东西,不外乎头绳,珠花这一类的。
她又买了几样点心,一点熟食,也没忘了打几斤好酒。
天气越来越冷,村子里的人都躲在屋里不出来,这让陆知许的回家之旅变得轻松很多。
她最怕一路上七大姑,八大姨的问候,她们的眼睛都带钩子,热情得让人抵挡不住。
陆知许顺利回到家中,她一进院,家里的鸡啊,鸭啊,全都叫唤了起来。
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还搭了一个狗窝,两只黑乎乎的半大狗崽子探出头来,冲着陆知许呲牙。
这才多大啊,就会看家护院了。
“娘,大哥,我回来了。”
张氏站在屋檐,拿扫把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自己算算,几天没着家了?”
陆大壮站在门口一个劲儿地给她使眼色,那模样仿佛在说,娘是真的生气了。
陆知许嘿嘿一笑,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地交给陆大壮,她自己搀扶着张氏往屋里走,“娘,别生气,我这不是做生意,赚钱去了嘛。”
陆大壮手忙脚乱地拿上陆知许买的大包小包,跟在娘俩后面进了屋。
陆家的晚饭,一向丰盛,今天晚上吃酸菜肉馅的大包子,还有白菜炖豆腐,大酱炒鸡蛋。
陆知许带回来的熟食也切了都切了,给大伙加菜,打打牙祭。
宝儿依旧是开小灶,他是米粥配半个包子,再加两块鸡蛋。宝儿一岁之前,陆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