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旁人听了这话,可能会好奇,也可能会沾沾自喜。
可惜,陆知许面无表情,仿佛一点也不在乎罗炽似的。他们本来就是两条不该相交的平行线,即便是命定的姻缘又怎样,现在活着的人,根本不想看罗炽和凌家的姑娘在一起。
凌阳侯满门被灭,本来就是一个不该发生的错误。但做这个错误决定的人还坐在那把高椅上,他座下,有无数拥趸,或真心,或假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这种情况下,罗炽可还会愿意承认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正常人都是选择自保吧?
她也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使命,拉着他一起赔上性命。
“你管那么多,有空操心别人,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的身体。”
南玉怔了一下,眼神闪躲,“我身体好的很。”
这女人惯会撒谎和搪塞,铁蒺藜被她骗得团团转,可她不是铁蒺藜。
“你若是还想好好活着,就找个机会让我看看,说不定还有救。但你若是一心想死,只当我没提过。”陆知许起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又幽幽地来了一句。
“铁叔那么实在的一个人,你要是走了,他还能独活吗?”
南玉呆愣在那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苦笑一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还真是不给她留情面啊。
不过陆知许说过的话,她也听进去几分,心中的念头也慢慢松动了。
或许她也可以试试?
陆知许回了家,开始屋里屋外的忙活,又是带孩子,又是劈柴,中午还发挥她的神级厨艺,给家里人做了一顿饭。
张氏瞧她这样,心里慌的不行,把孩子们都打发了,偷偷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娘,没事的,说白了就是误会一场。”陆知许道:“你别担心,没有事。”
她简单的和张氏说了说事情的起因,把张氏气得不轻。
“哎哟,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人,自己没做好事情,就怪到别人头上。空口白牙,咧个大嘴胡咧咧。”
张氏说话的样子太搞笑了,陆知许忍不住抱着她咯咯笑了起来。
“你这孩子,咋没心没肺的,还笑呢,人家都把屎盆子扣你脑袋上了。”
陆知许连忙安抚她,“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铁叔替我出头呢,怒气冲冲地找他们算账去了,放心,你闺女我可不是吃亏的主。”
“我听说那啥庄子,是国舅爷的,那不就是皇亲国戚吗?人家要想收拾咱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我跟你说,那些贵人,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得罪他们死路一条。”
这是世人都明白,但是又不愿意相信的道理。
陆知道道:“娘,你放心,没有人能欺负我,我会让自己强大起来的。”
张氏听了这话,只是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什么。
天色暗了下来,宝儿和大雁都进入了甜甜的梦乡,陆知许回了自己屋,封了炉子,钻进了被子里。
等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凌含箱留给她的那两口箱子,她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然后进了空间。
两口箱子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十分沉重。
她走过去将箱子打开,这才发现箱身带有夹层,最里面居然铺了一层黄金,外面用木头做掩饰。
箱身也是这般工艺,不知道用了多少金子,费了多少心思。
凌含霜大概是想多给自己的孩子留些什么吧!
第一口箱子里装的全是书,还有不少账簿,陆知许顺手一翻,发现记的全是庄子上的出产和铺面的收益。
那些铺子都是旺铺,如今都落在了陆家手中。
陆知许还在箱子的最下面翻到了凌含霜的嫁妆单子。光是单子就有好几米长,上面每一件都是凌家精心挑选的陪嫁之物,有金银玉器、珊瑚摆件、紫檀的衣柜,黄花梨的拔步床,精美绝伦的双面绣屏风。
紫貂大氅、狐狸皮料、田庄地契,古籍字画……
凌含霜的妆奁箱子里,更是放了许多精美的头面首饰,光是珍珠就预备了两匣子,个个圆润饱满,价值不菲。
可这些东西,全都不见了。
陆知许冷笑一声,东西要么在陆家手里,要么落到了顺德郡主手上。
有了嫁妆单子,她讨债也容易些,到时候连本带利讨回来。
她将箱子关上,又打开另一口箱子。
同样的,箱子外头贴了一层木头皮,里面铺的都是金子。
箱子里放了很多小玩意,有九连环,拨浪鼓,还有小孩子戴的金银镯子,赤金八宝项圈。
陆知许还翻出了几件有些褪色的小衣裳,还有能放在她掌心之中的小鞋子。
她突然明白过来,这个箱子里装的东西,应该都是原主小时候用过的。
那些衣裳是原主穿过的,那些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