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意思是有故事啊!
妯娌二人关系一直很好,白氏也就没有瞒着张氏,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平安是小子,就是二十三四娶亲,我也是不急的。”白氏在这方面看得很开,反倒是女儿枣花,让她有些担忧。
“那孩子,从小就倔,话还少,不是个伶俐的。”白氏无奈地道:“要是在老家,我也不用这么愁,三村五乡,都有认识的人,给她找户知根知底的人家嫁过去,不用担心受气。可是咱们现在在这里落了户,扎了根,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张氏立刻了解了她的心思,“女儿嫁人是大事,多考虑是没错的。枣花还小,再留两年也成。”
“你看她那个脾气,将来哪个姑爷能受得了她。”倔得和驴似的,脾气上来了,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这个性子将来在婆家是要吃亏的。
陆知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将两人的话尽数听了去,她打量着在角落里默默做事的枣花,心想这孩子确实不爱说话,用老人的话说就是不讨喜。
但是她性子沉稳,做事很认真,好像只要她沉下心来去做事,旁边的人就打扰不到她。
而且这孩子手很巧,做事利索。
逃荒这一路上,从来没喊过累,也是能吃苦的。
陆知许脑袋里突然就多了点想法。
“二婶,你觉得让枣花学点手艺呢?”
“学手艺?”白氏怔了一下,她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学什么手艺?”
这下,连枣花也回过头来看她了。
陆知许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在灶坑前烧火,嘿嘿笑了两声,看了看张氏才道:“我是觉得,枣花要是有了本事,能挣钱,那她将来不管找什么样的人家都不会过得太差。”
“做豆腐?”
陆知许摇了摇头,“二婶,做豆腐不算是什么本事,只要能吃苦,谁都能做,顶多算是个手艺,而且挣的还是辛苦钱。你想让枣花将来嫁到婆家,三更早起做豆腐?”
当然不想!
白氏立刻问道:“那知知你说,什么算是本事。”白氏觉得陆知许就挺有本事的,但是枣花的性格太闷,你让她像陆知许这样风风火火的,她也干不来。
“二婶,你觉得让枣花和我学医怎么样?”
此言一出,不仅白氏和枣花吃了一惊,就连张氏都露出了满头雾水的表情。
陆知道轻咳了一声,“我这医术,是受过高人指点的,只不过他老人家脾气古怪,从不喜在外人面前露面。”这话说得多了,她自己都要信了。
张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闺女这演戏的本事,实在太厉害了,说这话脸不红,气不喘。
她心虚啊,脸上烧得慌,看来还得再练练。
白氏却是相信的,“我们早就说过这事儿,你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大伙都说你这本事只怕早就学到手了,是你爹娘不让你外露,没想到是真的。”
陆知许挑了挑眉,看了张氏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说,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这是二婶自己说的。
“知知,枣花可笨了,你觉得她真能学会?”
枣花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低声唤了白氏一声,“娘。”
白氏扭头看她,“咋,你姐说的这本事,你乐意学?”
枣花点了点头,“我,我想学。”但就怕学不好。
“学医辛苦,但是一旦学成,将来的日子也会好过。”
“只不过学徒年纪都小,枣花都十五了,现在学还能来得及吗?”
陆知许一边往灶坑里填柴,一边道:“学无止境,就算是七八十岁的老大夫,行医多年,一样要多读书,研究脉案,草药。不过,枣花可只专攻一门。”
“什么意思?”
“治妇人疾。”陆知许道:“枣花将来要嫁人,她夫家未必喜欢她抛头露面。但是如果只治妇人疾,又不一样了。”
张氏和白氏都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
“这样一来,枣花有本事傍身,夫家不会难为她,说不定还会把她当菩萨供起来。”
“而且只学治妇人疾,节省了好多时间。”
陆知许点头,陆家没有一个笨人,当然,陆二壮也不笨,他是蠢。
“学医无捷径,基础要打牢,要能吃苦,以后才能学有所成。”陆知许道:“枣花要是想学,我可以教她,年后等我的医馆开起来,她可以过来从学徒干起。”
枣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陆知许面前,神色郑重地道:“大姐,我要学。”
“但是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到了医馆,吃穿,干活方面都和别人一样,没有任何特殊待遇。”
“行!”枣花重重地点了点头。
白氏仿佛看到了女儿面前有一条金光大道,立刻欢喜地道:“枣花,你在知知的医馆里可要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