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哥哥,你忙完了。”赵连娍才起的胃口,一下又消散了,忽然觉得什么山珍海味都索然无味。
没有自由,还得对朱平焕摇尾乞怜,再好吃的东西又如何?
“下午不忙。”朱平焕在她对面坐下:“去镇国公府吊唁了之后,到刑部大牢去看了一下舅舅。”
赵连娍知道他在试探什么,径直忽略了他前面一说镇国公府的那句话,抬起乌眸看他:“康国公怎么样了?”
“很不好。”朱平焕见她没有问李行驭的事,心里很舒服,眼神温柔:“待我明日进宫见了父皇再说。”
“陛下会放过康国公吗?”赵连娍问。
“如果没有人从中作梗,我有把握。”朱平焕思量着道:“但李行驭抓住了这么大的把柄,肯定不会放过舅父的。”
赵连娍点点头:“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话,也是对她自己说的,一定会有办法逃离这里的。
“娍儿。”朱平焕给她布了一筷子菜,欣慰的望着她:“你比从前,懂事了许多。”
年少时,赵连娍是活泼的,古灵精怪的,好胜心又强,虽说也有善解人意的时候,但毕竟少。一点也不像现在。
“这不是长大了吗?”赵连娍笑了笑:“又不是小时候。
对了,你能不能去帮我看看我父母和叔婶他们?再帮我看看小葫芦?
我……我很不放心他们。”
“当然可以。”朱平焕一口答应下来:“我明日从宫里出来便去,到集市上给小葫芦买些吃的穿的带过去,可好?”
“那自然好。”赵连娍点头,又有些期待地道:“要是能让我见见她,就更好了。”
她在试探朱平焕的底线。她不能说想见别人,但想见小葫芦可以说,那是她的亲女儿,娘亲想孩子,是天经地义的。
“娍儿。”朱平焕放下筷子,面上的柔和消失了,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你是不是还想离开我?”
“怎么会?”赵连娍乌眸里满是无辜:“我只是想孩子了。”
“你知道,你不能出现在任何人面前。”朱平焕脸色依然不好看。
“那便罢了。”赵连娍蹙眉,不满道:“我只是顺口一提,不成你直说就是了,何必给我摆脸色。”
她说着,便重重的放下了筷子,转身不看她。
对待朱平焕,就得如此,才能拿捏他。
“我只是担心你被发现。”朱平焕果然着急了,坐过去解释:“我怎么舍得给你甩脸子?”
赵连娍依然不理他。
朱平焕说了好一会儿,她才肯重新拿起筷子:“是不是要过中秋了?”
“还有几日,今儿个十一。”朱平焕看她:“怎了?”
“想吃月饼了。”赵连娍没敢提看月亮、敬月神这些话。
她发现了,朱平焕很顾忌她想见外面的人,还有就是出这间屋子。
这屋子有太多的不寻常,屋子外面似乎有很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