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里皆是一惊。
李行驭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让那三个人活了吗?
赵玉横狐疑地打量李行驭,小妹嫁给李行驭,他一直很不放心,总觉得小妹会挨欺负,没想到李行驭能这么帮他们,不知李行驭有什么目的?
赵连娍则松了一口气,李行驭这般,便说明这件事情他管了。
只要李行驭愿意出手,三哥就不会有什么事了。虽然说仔细说起来,这件事是他们占理,可陈福长是一条命,如果李行驭不插手,三哥肯定是要吃些苦头的。
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随着李行驭一声令下,武德司分出一小队人马,照着李行驭的吩咐去做了。
“镇国公,你这是想要包庇杀人犯吗?”陈良平平静了片刻,开口质问。
他平日里就看不惯李行驭,但也是敢怒不敢言,今日这是关系到他儿子的性命,他豁出去,人已经去了,就算是闹到圣上跟前,他也要讨个公道。
“陈大人。”李行驭侧眸看他:“方才,我娘子说得话,你没听到吗?”
“她说那些话,有何证据?”陈良平气得胸膛起伏。
“我的婢女就是证人。”赵连娍看向云蔓:“他们还打伤了她。”
云蔓走了出来,半边脸还红肿着。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陈良平不承认:“再说,你的婢女,自然向着你,作不得证人。”
“我们这个酒坊,尚未开张,你儿子领着狐朋狗友到这里来做什么?”李行驭左右瞧了瞧,漫不经心地问。
陈良平辩驳道:“镇国公,街上这么多的铺子,即使没有开张,只要开着门,谁都是可以进去逛一逛的。这并不能成为国公夫人和赵三少爷杀害我儿子的理由。
这件事,我愿意到圣上跟前去与镇国公分说。”
他说着拱了拱手。
李行驭搂着赵连娍,漫不经心道:“那就到圣上跟前分说。”
“国公爷,陈大人,在这马路边上,老百姓看了多有不好。”邹向群此时才开口劝道:“不如,大家随我回去,分说清楚,到时候我也好和陛下说清缘由。”
这两人要闹到嘉元帝跟前去,他是管不了,但嘉元帝若是问起他来,他总得能说出一二,若是全然不知,那就是失职了。
“早该如此。”陈良平求之不得。
李行驭则看向赵连娍:“娘子想不想去?”
“去一趟也好。”赵连娍思量着点头。她和三哥并不理亏,若是不去,反倒显得心虚。
“那就去。”李行驭笑了,忽然俯身一把扛起她。
“夫君,你别这样,求你放我下去。”
赵连娍在他耳边小声求饶。
她觉得自己重活一次,脸皮已经够厚的了,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被他弄了个面红耳赤。
她又不好挣扎打骂,只能小声求他。
“怕什么。”李行驭将她放在马上,自个儿也跨了上去,从后头搂着她细腰,笑道:“你我夫妻,亲密点也是天经地义。”
赵玉横头一回没有反感这个妹夫的所为,反倒觉得李行驭有几分坦率,能看出来,这个妹夫很喜爱他妹妹,看来李行驭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可恶。
此时,武德司到人带着那三人回来了,两个折了骨头的一路哭爹喊娘,老远就能听到。
“主子。”十四上前道:“断了骨头的两个,都接上了,抬过来了。
重伤的那个,没救过来。”
“嗯,一起抬去京兆府。”李行驭随意吩咐了一句。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京兆府去,沿街的老百姓都伸着脖子瞧,两条人命的案子啊,其中一个还是朝廷命官的儿子,要不是有武德司的人在,他们早一路跟着去看热闹了。
“这件事,你有几成胜算?”李行驭靠在赵连娍耳畔问了一句。
赵连娍总觉得他好像在笑,顿了顿道:“倘若后头抬来的那两个人说实话,我三哥应当无罪。”
陈福长寻衅滋事,又要杀她三哥,她三哥被迫自卫,本是人之常情,换成谁都会这样做,若是不自卫,难道等着被打死吗?
李行驭笑了一声:“你倒是知道要紧处。”
赵连娍抿唇不语,那两人是陈福长的人,怎会向着她说话?
李行驭又开口:“若是我能替你撬开他们的嘴,你给我什么好处?”
赵连娍怔然道:“我没有什么好给夫君的了。”
她人现在都是李行驭的,还能给他什么?
李行驭凑得更近了,唇几乎擦着她的耳尖,热气扑洒在她耳廓处,语调低沉暧昧:“晚上替我用嘴弄一弄。”
赵连娍闻言又羞又恼,脸上迅速浮起一团红晕,染得耳根和脖颈都一片淡粉,李行驭真的一点脸都不要!
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他竟然说这个!天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