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能拉开窗,那页窗户只是稍微动了动。
他顿了顿松开手,指尖将糊窗的油纸戳破,接着便将整只手伸了进去,摸索到窗下挂着的铜锁,手下微微用力。
那锁只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便被他折为两截,丢在了地上。
再开窗户,便毫无阻碍了。
他满身寒气,自窗口处跃进了屋子,惹得烛火都轻轻晃了晃。
转头,便看看赵连娍穿着寝衣,已然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
屋内烧了地龙,李行驭解开大氅丢到一旁的熏笼上,走过去查看。
赵连娍一手握着刻刀,一手握着刻木,显然是累极了才不知不觉睡着了。
李行驭取过刻木一瞧,那上头赫然“李行”两个字,他唇角微微勾了勾,抬手将那块刻木重重丢在梳妆台上。
赵连娍在睡梦中被惊醒,抬起头看向他,猛地一惊,一下便站起身来直往后退。
她不是锁窗了吗?李行驭怎么进来的?她下意识回头看窗户,就见那把铜锁已经不见了。
“卿卿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害怕我?”李行驭拿起那块刻木,在手上抛了抛,闲适的倚在了梳妆台上。
“怎会?”赵连娍强行定下神,瑞凤眸泛起水光,语调又怯又软:“只是深更半夜,大人突然造访,我没有预料到。”
她真的害怕,心跳得快极了,也不知李行驭有没有发现,她在偷偷刻他的印章?
李行驭已经有三四日没来她这处了,加上没几日就成亲了,她还以为他不会再来了,真是太大意了。
“李行……李行驭么?”李行驭举起印章看了看,忽而望向她,目光阴鸷森然,语调凛冽如寒霜:“你在私刻我的印章?”
他双眸殷红,周身散发着浓郁的暴虐戾气,随时都有可能拔剑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