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朝着彭氏点了点头,抱着小葫芦头也不回的去了。
“祖母,妹妹怎么能这样?”裴楠楠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来:“那些庄子和田,我管了那么多年,当初庄子上能有几个人?都是我一点一点安排的,地里种什么也都是我操心,妹妹怎么能说拿走就拿走?”
她那婆母钟氏,也不知到底是怎么想的,有那大好的良田和庄子,不给她这个儿媳妇,反而给赵连娍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庶女。
这也是她怨恨赵连娍的缘故之一。
“二侄媳妇。”彭氏两手放在身前交握:“那庄子和田本来就是娍儿的,给你得了这么多年的收成和租子,也是可以了。”
她为人快言快语,也爱说公道话,何况心里想着赵连娍?自然要替赵连娍说话。
“先给她还回去吧。”赵老夫人也道:“那毕竟是你婆母给她的东西。”
她都这样说了,裴楠楠哪里敢再反驳,可心里头却是一万个不服气,忍着气行礼去了。
*
回到棠梨院,已是日落时分,赵连娍惦记着夜里去东郊取四哥哥画作的事,吩咐奶娘照顾好小葫芦,匆忙吃了点东西,沐浴之后便上床歇着了。
她盯着青纱床顶难以入眠,虽然已经改变了自己和小葫芦的命运,她还是有点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能重活一次。
兄长家人们待她自来很好,转变是从她有了小葫芦之后开始的。
她也能理解,毕竟未婚先育是世俗所不容的,她也不想如此。
她想着,坐起身来翻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捧出一个带锁的小盒子打开,取出一纸婚书。
这是她失踪后带回来的,上头有她的名字,与她成亲的儿郎名叫季佑,字迹遒劲有力,颇具风骨。
可惜,婚书上也有边关一个小衙门的公印,可父亲寻到她时,边关有战事,那衙门已经不在了,这婚书不能作数,否则小葫芦也不至于被人骂成“小野种”。
赵连娍叹了口气,将婚书锁好放了回去,重新躺下。
为了夜里行动顺利,她强迫自己什么也不想,放空脑袋睡了过去。
“姑娘,姑娘?”
也不知睡了多久,赵连娍在睡梦中听到云蔓的呼唤。
“嗯。”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外面已经黑了:“什么时辰了?”
“刚过戌时。”云蔓挑开了床幔。
赵连娍闭了闭眼睛:“不是叫你丑时叫我吗?”
“是大老爷,大老爷去找了李大人,方才回来了。”云蔓忧心道:“奴婢怕说晚了耽误了事,只能打扰姑娘。”
她一直跟着姑娘,知道姑娘是不让大老爷去找李李行驭的。
“什么?”赵连娍一个激灵,彻底醒了:“你说父亲去找李行驭了?”
“是。”云蔓点头。
赵连娍再也睡不住了,起身下床:“怎么不早点叫我?”
“奴婢也是大老爷回来了才得了消息。”云蔓回道。
赵连娍心中焦虑,不再言语,穿戴整齐之后便往平南侯的书房去了。
平南侯赵廷义正在书案前,翻着一本阵法书。
“父亲。”赵连娍唤了一声。
“娍儿。”赵廷义抬起头来,面上见了慈爱的笑:“来坐,可吃了晚饭了?”
“还没有。”赵连娍实话实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正好你母亲准备好了,才让人来叫了我,等会儿一起去。”赵廷义笑言。
“不了。”赵连娍没有心思用饭:“我听说,您去找李大人了?”
“娍儿是担心为父?”赵廷义笑得欣慰:“你放心,为父怎么也握着二十万兵权,李行驭虽然浑,但还不至于对我下手。”
“他怎么说的?”赵连娍不放心地问。
李行驭什么样,她算是见识过了,就怕父亲哪里得罪了他。
“他说,会考虑考虑给我个说法。”赵廷义偏头看着她,目中有了忧虑:“娍儿,你不会真的对他……”
李行驭可不是什么良配,比宁王可差远了,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是极端又偏执,娍儿如今又有小葫芦,绝不能和李行驭有什么关联。
赵连娍失笑:“父亲想哪去了?我是担心您招惹了他,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起李行驭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到此刻还心有余悸。
“你知道就好。”赵廷义放了心:“还是宁王靠得住,你……”
“父亲。”赵连娍打断他的话,脸色郑重起来:“我真的不能嫁给宁王,您给我退亲吧,另外相看一个……”
只要合适,只要待小葫芦好,她就嫁。
“我得走了,不然你母亲又要等我许久。”赵廷义不等她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父亲!”赵连娍跟了两步。
赵廷义头也不回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