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院，柳老夫人小憩后醒来，王婆子在身边伺候。
“老夫人，该用膳了。”
“她人呢？”
不见她人，柳老夫人心里不踏实。
那个她指的是谁，王婆子心知肚明。
“老奴也没见着，许是——”去腾海苑寻二爷去了。
这样青天白日毫无顾忌，她可以不要脸，难道二爷的脸面跟着不要？
后面的话不用挑破，柳老夫人亦懂，见脸色越来越不好，王婆子轻言细语地说起了看法。
“老夫人，要老奴说，您就由她去罢，左右她只是个奴婢，身契在主母手里，翻不出花儿来。”
“若您因为这么个人和二少爷有了隔阂，得不偿失。”
她已经用辈分压制过了，再往下……
柳老夫人不敢细想。
“你接着说。”
得了令，王婆子胆子大了些。
“老奴看主母今日这番作派，尚且顾忌着府邸颜面，府邸的颜面，就是她的颜面。”
如今看来，二爷对那个女人是动了心，但愿她不会忘记躺着那几日的恩情。
王婆子观察着柳老夫人脸色，见她没有反感壮着胆子把话说完。
“二爷欢喜得紧，您的干涉便是在那火上，浇油了。”
过了许久，见柳老夫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夫人，吃点儿？”
王婆子把热腾腾的膳食端到柳老夫人跟前，喜笑颜开地看着她。
“喝点薄粥罢。”
刚吃了两口，柳老夫人嘭地放下玉勺：“你说要是今日老身没去，会发生什么？”
王婆子脸色尬住垂眸看地面，乖乖，个个都是要强的，她哪能想出来？
“奴婢，始终是奴婢。”柳老夫人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