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荠娇花一般的脸庞泛起淡淡的红,她微微抿着唇,羞涩而无助地看着陈子盛。
“大少爷,别,别在书房,还是白日——”
她从来都知道要如何才能激起陈子盛的欲望,如何讨得他的欢心。
只要她想。
果不其然,陈子盛愈发粗鲁地撕扯起她的衣襟,口齿不清地说:“也不差这一回了——”
狂风般的亲吻落在她的耳畔,颈侧,肩膀,胸口——身下的木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香荠的头被他的力压得微微后仰,嘴里发出娇哼声,眼底却是木然一片。
“乖乖,我就喜欢你情动时,这周身玉肌上泛起的粉红色,真是美得很,让本公子欲罢不能——”
“——啊,别——大少爷,大少爷又拿奴家取笑——”
香荠“动情”地应和着,可她知道,这具身子的反应根本不是情动,是恶心和排斥。
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名正言顺地出生,她又何苦再次委身给他?
眼看着陈子盛的动作愈发向下,香荠想起前些日子被他折腾得险些滑胎,还好一直喝保胎药才保住了孩子。她目光微变,又小声求饶道:“大少爷,奴婢的月信还没干净,恐污了大少爷的身子——”
陈子盛正在兴头上,听闻此言脸色一沉,又听到香荠柔声道:“大少爷,今日要不要试些新的花样?”
陈子盛的眸光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哦?”
香荠咬咬牙,含羞带怯地敞开了上衫。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周姨娘怒气冲冲的责骂声。
“狗奴才!做什么拦我,我有要事要和大少爷商议!若是耽误了大事,你几个脑袋赔得起!”
而后便是当值小厮德贵的连连求饶和阻拦声。
屋外声音嘈杂,陈子盛某处偃旗息鼓,脸上的神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香荠,怒道:“果然是小商户家出来的,竟然如此不知礼,丢人现眼!”
香荠心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劝道:“或许周姨娘真是有要事呢,既如此,奴婢就先告退了。”
半炷香后,周姨娘意得志满地走进了书房,扬起下巴,看向发髻散乱的香荠。
香荠微微行了个半礼,便垂着头走出屋去。只是路过周姨娘时,一时不察,被她朝着面上唾了一口:“青楼出来的下贱东西,勾引着主子白日里做那没脸没皮的事儿,果然是天生贱货!”
这些日子,这种话香荠已听了不知多少,早已不会往心里去。
她面上只是讷讷不言,抹去脸上的口水,快步走开了。
小兰就在屋外不远的地方守着她,见香荠被周姨娘刁难,连忙快步走上前来。
周姨娘轻蔑地笑道:“奴婢的奴婢,更是贱货里的贱货!”
陈子盛已坐回了书桌前,被打断兴致本就心情不佳,听闻此言更是不耐烦至极:“好了,就你高贵行了吧!到底有什么要事,快点说来,本少爷没那么多闲时间!”
周姨娘一怔,她因父亲做事得力,入府以来颇受陈子盛宠爱,鲜少看到陈子盛如此的神色。她有些惶恐地赶紧呈上一块色泽鲜艳的布料,巴结道:“妾身父亲的店铺的师傅近来研制出一种新鲜花色,特献到大少爷名下——”
趁着二人交谈,香荠加快了脚步,走到小兰面前。
她轻轻拽了小兰的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便朝自己的偏院走去。
小兰却拽住了她,掌心里有微微的汗,有些为难地道:“香荠姐,沈姨娘来了,就在那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