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贤王最后一番话,管家眉头一跳,面上却保持不变,当即应声下来。
王爷,这是终于对太子殿下布局出手了吗?
不过,这次太子殿下此举也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把柄。
在庆州惨案闹得最沸沸扬扬的时候,太子殿下竟然选择带着妃子出宫游玩?
虽说,太子之前确实是向陛下告了一个月的假,他提出要去行宫,带着妃子出去玩儿也都是经过陛下首肯,且在假期内。
一切看似合情合理,没什么问题。
但是,此事一旦传出去,那听着可就荒唐了些。
国家危难,庆州尚在水深火热之际,堂堂一国太子没有去庆州帮忙也就罢了,他还出去玩儿?!
简直不像话。
这是要做什么?这和那些将自己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那些坏人有什么区别?
以往那些崇拜太子殿下的百姓,要是听说了这事儿,那太子在他们的心中高大的形象铁定得轰塌一半!
成就一个人或许很难,但是毁掉一个人就要容易的多了……
“王爷放心,奴才一定会暗中派人将太子趁着庆州蒙难,却带佳人出游的事情,散播出去,让天下皆知!”
管家说着,看向贤王,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以往这太子屡立奇功,却事事滴水不露,如今我们终于抓住了他的错处……”
“奴才相信,皆时,百姓们一定会对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大失所望的!”
贤王听罢,嘴角也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本王这位侄儿如今在大唐可以作为储君之位,最大的原因一是立功,二就是民心。”
“他在民间的声望其实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境地,不得不令人忌惮啊。”
“前阵子京中流传大逆之言,本王那好皇兄眼睛里一向揉不得沙子,可当有大臣弹劾楚越,他却通通不买账。”
“哼,他哪里是不买账?分明是忌惮楚越在民间的声望,所以才在朝堂上上演了一场又一场的慈父明君的戏码。”
“这不,他这一出戏后,京中可是还传过一段天家父子情深的美谈呢!”
说到这里,贤王不由轻笑出声,眼中的讥讽之色表露无疑。
“可若是楚越的声名中有了污点,楚萧这回价格庆州事情处理完善……”
“那本王这位好皇兄,很快就会意识到,这大唐可以为他分忧的皇子,可不止楚越一个。”
“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让他人取代楚越!”
说道这里,贤王眼中暗光闪烁,语气中也带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兴奋。
自从当初他的筹谋了多年的逼供计划被楚越搅和之后,贤王心中就一直对楚越怀恨在心。
这小子只要在一天就会阻他的路。
一天不将这个楚越清理掉,他就一日无法登上那把龙椅。
可从前唐帝看重楚越,对其信任有加,也不好挑拨。
直到今日……他终于等到了这个可以对付楚越的机会!
贤王心思百转,嘴角讥讽的笑意也越深了些。
“啧啧啧……哎呀,本王这个太子侄儿啊~到底还是太年轻!”
“立了几个功,人也飘了起来,竟然敢在庆州出事的这个节骨眼上,还想着放假游玩?”
“他倒是真有恃无恐,也不想想,要是楚萧真从庆州拿了凶犯回来,他在朝堂上的地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说完,贤王更是没忍住,直接嗤笑一声。
一旁的管家听到这话,面上也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但随后,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看向贤王,有些迟疑道。
“……等等,王爷,虽说这太子殿下是向陛下请旨,出了宫……”
“但是,仔细想想,您觉不觉得……太子选择出宫的这个时间是否有些巧了?”
此话一出,贤王脸上的笑容瞬间一顿,紧接着他面上的笑意便逐渐散去。
刚才光顾着开心了,可经过管家这么一说,贤王越想也越觉得楚越此时出宫的这个时间是有些不对劲儿。
要知道,就在今日楚越决定出宫前不久,四皇子楚萧可是刚启程离开京城,踏上前往庆州的路。
这楚萧前脚刚走,楚越后脚就也离开了皇宫……
这说巧不巧的……很难不令人多想啊。
“楚越心思奇妙,一向表现的沉稳,可这次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要出宫游玩……仔细思量,这行为和他往日的行径是不一样。”
贤王一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难不成,这只是假象?他出宫还有别的目的?”
比如……去庆州?!
想到这里,贤王瞳孔猛的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