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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过境的鸟(五)(1 / 2)

风把眼泪吹干了,姚嘉依耷拉着肩转过身,突然她看见温以凡冰着脸站在马路对面。他怎么会在这里?她震惊得想立刻逃跑。可是,她能逃到哪里呢?她僵然地站在原处,看着温以凡穿过车流,走到他身边。

她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低下头。

“我用仪器搜索了你手机的信号,坐出租车赶到这里,以为你遇到什么事情。”温以凡平静地看着她。

那么他什么都看到了,也什么都听到了吗?她突然一点也不想申辩,默默地等着温以凡的狂风暴雨袭来。

“我们回家吧!”

她惊愕地抬起头,她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过这么痛苦的神情。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差劲,对于感情太懦弱、太犹豫、太天真。“温以凡,我们的结合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不要再把错误延续了,离婚吧!”

温以凡抿紧唇,看了她足足有三十秒,揽住她的肩,塞进车中。她掩着脸失声地饮泣,温以凡一句话也不说,专注地开车。

“再这样下去,我们只会彼此伤害。”她从掌缝里,哽咽地说。

“伤害也要延续。难道你要回到他身边吗?”温以凡脸色发白,口吻下像一座火山慢慢喷涌。

“不是!”她已经失去回到黎景晨身边的资格了,可是再和温以凡一起,就像是一块不会痊愈的旧伤疤,碰到天气不好的日子,就会隐隐作痛,“我们不该结婚的。”

“为什么不该?我不管做什么,都是因为我爱你,和爱的人结婚是天经地义的事,你明明也爱我,只不过现在你可怜的纯真在作怪,你觉得对不起他,是不是?不要说我们先如何如何,如果那天晚上他不和小辣妹上床,你会义无反顾地离开他吗?你能担保他会是你忠诚的丈夫吗?哼,他现在情人数不胜数,你应该庆幸嫁的是我,不然现在面对这样的丈夫,你会疯的。黎景晨那种浪子,不适合你。”

姚嘉依无助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温以凡拧着眉,夜风从外面吹进车厢,人伸手去后座拿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不会和你离婚,因为我爱你。今天晚上我会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上楼的时候,他吻吻她湿湿的脸颊,认真地说。

她宁愿他狂吼、发怒,而不是这样做出一副包容、宽恕的样,这样,她更累、更疲倦。

可是她又无力反抗,任他亲吻、任他拥抱,在他怀中,抽泣着入眠。

隔天,桑榆还是起早来了公司,陈谣还没到。她把以前交集的一些资料整理了下,只待了一天,连属于自己的办公用品都没有,也没有小盆栽、相框之类的,更没有留恋。

她其实喜欢小城市,但寂白说上海机会多、竞争强,容易催人进发,而且有很好的教育环境,孩子从幼儿园到大学,都可以上到好的学校。寂白总是想得很远、很多。站在玻璃墙前,她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流和长长的绿化带,远处以东方明珠和金贸大厦为标志的一片楼群,黄浦江湍急的奔腾,它们在阳光下巍巍挺立,气势不凡。她也有点喜欢上上海了,这确实是一个迷人的不夜城。

明天她将又一次投入就业大军,寻找自己的位置。

“桑榆,今天这么早!”陈谣推门进来,送上今天黎景晨的日程安排和一些紧要的公文。

桑榆笑了笑,“我是来辞职的。”

陈谣一怔,并不吃惊,“哇,才两天就受不了,你从受聘到辞职都要破历届秘书的纪录了。不过,辞了也好,孕妇要心情好,不能受一点委屈,这样小宝宝才会健康。”

“不是受不了,是我觉得自己不能胜任。”

陈谣潇洒地耸耸肩,没发表任何意见,心想她可能在为黎景晨开脱。

“陈小姐,你先出去一下。”黎景晨脸色铁青地从外面进来,屋内气压一下陡降。陈谣朝桑榆吐了下舌,爱莫能助地叹了口气,带上门出去了。

黎景晨不仅脸色铁青,眼底也是青的,眼中有红血丝,像是没睡好。他清了清喉咙,桑榆为他泡了杯咖啡,把公文和日程放到他面前。

“鲍西娅,我们都是成年人,不要感情用事,更不能把个人感情带进工作中,你考虑好真的要辞职吗?站在我的立场,我觉得你这个秘书很称职。”他很公事化的对桑榆说。

“你这样说,我对于下一份工作就有信心了。不是任性,我有考虑,也不会和钱过不去,而是真的觉得能力有限。”

黎景晨摊开双手,倾倾嘴角,按铃让陈谣进来,让她去人事处为桑榆办理辞职手续。

桑榆想拒绝领取一个月的薪水,但想想有可能是SAN的福利制度,欲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看她表情温和,很是坦然,心中更不是滋味,想留也说不出口了。为她的破例连三天都没坚持得下来,她宁可清贫,也要在他面前装一份清高,沾他的光,她很难受吗?就不懂那个钢琴师有什么好,值得她舍弃和巴萨尼奥多年的感情。他从没见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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