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的父亲死于非命,自然也是孙氏派人动的手脚,不过在青松观说的是秦家事,就没有将这件事单拎出来说。
回宫后,盛如娇就安排稳重的翠仪将此事告诉她。虽然春花的爹对她不好,可到底父女一场,万一她想给他求个公道呢?
“她怎么说?可还要回去祭拜?”
盛如娇翻了翻手里的农业典籍,这是从空间里做旧后又拿出来的,西陵万福复苏、百业待兴,她也想为西陵百姓出一份力。
她和聂明哲是将西陵国打造成自己的大本营的,这里的硬件条件一定要安置到位。高产的粮食和精神抖擞的百姓都要有。
而想要斗志昂扬的百姓,还是要先搞出高产粮食。
但她毕竟是医学生,懂的什么种植药材,在粮食上还生疏的很,所以现在一有空就要拿着农书翻。
“她若想回去,你就安排一下。”
当初两个侍卫那么轻易的被引开也是他们提前安排好的,若不然就春花兄长那个蠢货还没那么容易哄过皇宫里的大内侍卫。
翠仪斟了一杯热茶放在盛如娇身侧的矮桌上,道:“春花没说回去,奴婢瞧着她对那个家是彻底死心了,只道孙氏已
经受审,她没别的要求。”
那个家里带给春花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她念着父女一场回去送葬,还被自己的亲哥哥卖掉了,如今是连最后一点情意也没有了。
既无情意,自然不会回去。
“春花是在村子里长大的,应当会侍弄庄稼,你去将她叫过来,本宫有事情交代她。”
时间疏忽而过,盛如娇在皇宫里的开辟出了试验田,通过模拟植物的生长环境达到缩短植物生长期,终于培育出了可以种下去的种子。
当西陵的土地中长满了绿油油的庄稼,盛如娇和聂明哲的大婚也进入了倒计时阶段。
做好的帝后婚服送进宫里,盛如娇试了一遍又一遍,每次试的时候聂明哲都要在场,只要发现有一丁点不合适的地方就立刻拿去让绣娘修改,务必要处处完美。
盛如娇从来不知道古代皇后的婚服竟如此繁琐,一层层一件件的,换个衣服需要几个宫女一起伺候着。
就算这样,一遍流程走下来,她还是被折腾个够呛。
在婚服再次被拿走调整之后,盛如娇趴在大迎枕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聂明哲,其实我觉得咱们在宸华国的大婚就挺
好的,不必如此劳民伤财的折腾了。你觉得呢?”她眯着眼睛盯着他,发誓只要狗东西再让她试衣服,这婚礼她就不参加了。
累死人了。
尤其现在天气已经热起来,即便宫里放了冰,换完衣服还是会一身的汗,黏腻腻的难受。
聂明哲失笑,坐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安抚:“这次只是让人换两颗宝石,以后都不用折腾你了。”
知道她最怕麻烦,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想要给她一场完美大婚的心。
“苏家众人傍晚即可抵达。”
“什么?你是什么时候安排的这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盛如娇一个激灵起身坐了起来,“他们住处安排在了何处?全部都来了吗?”
虽然和苏家人相处的日子不算久,可苏家人对她的真心一直让她觉得温暖。
而这一刻,娘家人的到来,也终于让盛如娇有了要嫁人的感觉。
算起来,前世今生,这算的上是她头一次正经的嫁人,又怎么会不期待?若不然,也不会一边嫌弃繁琐一边试礼服了。
她对大婚,也是十分期待的。
“都安排好了,晚上给他们接风洗尘就能见着了。”
苏家人进入西陵国京都
城门的时候,都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原本好好的在村里待着呢,忽然一日,聂明哲身边的侍卫带着亲笔信和信物邀请他们参加他和盛如娇的大婚。
若不是真的见过那位金川侍卫,他们都以为是骗人的了。
在东唐生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一山之隔的地方还有这么一个西陵国啊。
而且聂明哲不是宸华国的太子吗?怎么忽然就成了西陵国的国主?
苏家人现在是一肚子的疑问,又生怕给盛如娇招来祸事,并不敢乱问,因此一家人都在马车上暗暗打量外面的街道。
恩,有点破,可看着百姓脸上倒是都带着生机和笑意。
苏老夫人叹气:“这一路跟做梦似的,你说娇娇和那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活这么大的年纪,怎么一点都看不透呢?”
大夫人笑道:“看透看不透也没什么关系,左右咱们一家子都在一起,只要那位对咱们娇娇好,随便他是什么身份。”
因为帝后大婚在即,如今京都里已经布置了起来,有的店铺门口甚至扯了红色绸缎,小一点的门面也挂了红布,一眼望去热闹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