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淡淡道:“她酒精过敏。”
林亚啧啧两声,“那真是可惜了,这酒可是蒋老大酒库里面私藏的酒,我今天跟要命似的要了过来。”
我装作一副淡定模样,实则一直仔细观察着江淮的动静。
他嗯了一声说:“蒋老大没来?”
坐在我旁边的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应声说:“没来,被什么事情给牵绊住了,不然这一年一次的盛宴,蒋老大不可能不参与。”
林亚语气不明道:“不过江总放心,刚才你叫人送来的好东西,现在全部都送已经送去蒋老大家里了,你来之前蒋老大都才给我打了电话,说要我们今晚上好生伺候江总。”
江淮事情冷淡回应,“蒋老大有心了。”
分明送出那么多贵重东西的人,就是他。
不一会儿,包间里面的氛围就热络起来。
围成一个半圈的沙发上,人人都搂着娇媚的女人上下其手。
他们开始旁若无人地跟女人们调情,我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发现江淮从进来开始,神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我不知道林亚之前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我很难想象,他跟女人逢场作戏的模样。
林亚坐去了我斜对面,他身边坐着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都十分贴近他,他则一手端着酒杯,另一手搂着女人,嘴巴几乎快要粘上没有被抱住女人的耳朵,三个人调情的场面,看起来异常的和谐。
他偏过头跟吻过的女人说话时候,露出了脖子上的一块刺青。
刺青微微有些褪色,但形状还清晰可变。
一个并不是很复杂的山羊头,手心那么大。
我从未见过林亚,但这刺青,我觉得有些眼熟。
他这样的人,不可能纹上和别人一样的刺青,不过我实在是想不起来究竟还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煎烤着我。
是林亚,他一双含着春色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含笑。
我心头一惊,别开了眼睛。
只要是目光所及的地方,男人女人都毫不避讳的搂抱,甚至发出了暧昧的娇吟声。
我没有见过这样场面,就算装作再心无旁骛的样子,多少也有些难以接受。
就算装得再道貌岸然,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伪君子。
他们都敢当着旁人的面,做这种事,毫无羞耻心可言,又有多少良心?
他们不比那些直接露出凶相、表达邪念一面的人安全。
我闷得慌,逐渐如坐针毡。
直到身旁的江淮搂住我的腰,拉着我贴近他。
我下意识用双手撑在他胸前,抬眼看向他,目光疑惑。
江淮低头,嘴唇擦过我的面颊,触碰到了耳朵。
我心中一紧,一种似是被触电的酥麻感席卷全身。
不过我时刻保持着清醒。
要我和他们一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像是动物一样发泄自己的原始欲望,我做不到。
江淮喝了些酒,酒气萦绕着我的鼻腔,热气打在我的耳畔。
他说:“不必理会他们,做你自己就好。”
我面颊似是火烧一样热,抵住他身体的手臂泄力,变成了抓住他的衣领。
我不解道:“什么意思?做自己?不需要再配合你做什么?”
都到了这种地方了,离开这里才是做自己,我能这样做吗?
即便我贪恋江淮的亲近,但也很清楚,是他带着我来到这样一个另外世界的。
江淮嗯了一声,“但暂时还不能离开。”
他仿佛能读我的心。
我松开他衣领,虽对江淮不满,却也还是觉得他的话令我安心。
我俩没有在亲密行为之外这样靠近过,以前我每一次想要和江淮像普通夫妻一样亲热,他只会一把将我推开。
今天,他搂着我腰的手,就没有再松开过。
我想,如果今天他不是让我来替代许清清来这里,我可能都会再一次陷入他的魅力中去。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江淮也不只是正经坐着,似是在等待什么。
他会把玩我的手,或者附在我的耳边,问我要不要去洗手间或吃点东西。
这些动作与话语中没有柔情蜜意可言,旁的人看起来,却可能是江淮当着众人面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了。
他性格如此,平日和这些人交往,估计也没有过不正经的行为,所以并没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得闲松一口气,起码不用硬着头皮接下那些人那样的直接的眼神,除了林亚。
他时不时会瞥来,正巧是江淮假意跟我暧昧的时候
我知道江淮也应该察觉了,但他始终面不改色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