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过来了,我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对许清清说:“许小姐,你不是要找我老公吗?他来了。你有话要说?”
许清清面色惨白,盯着江淮。
我脸上挂着微笑,搭在江淮手臂上的手指却微微缩紧。
他们两人对视,我站在这里,倒像是一个局外人。
“我、我没什么想说的……”
许清清不可能得罪白家,她也不敢真的在这种场合激怒我。
她只能低下头,狼狈无措。
我冷笑,仰头对江淮说:“老公,我好冷啊。”
他不带丝毫犹豫,将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我的身上。
不得不说,江淮的行为举止,很难得叫人挑出错处。
但我还是在他微微隆起的眉心处,看见了丝丝不耐。
是我过分了吗?
但他还是为我来了。
说到底,我怅然的心情里,还是有一丝喜悦的。
我看着他:“老公,我想回家了,我们进去和大家打一下招呼吧。”
江淮淡淡地‘嗯’了一声,再没有其他的话语。
他对我很冷淡,但是此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得到的许清清,才是输家。
在回去的车上,江淮闭上眼睛,冷漠到不愿与我交谈的模样,叫我心生怯意。
到家后,我正愁该怎么打破僵局,管家说前些日子订购的红酒到了。
这是我专门为江淮定的,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中,红酒是其中一个。
我拿了一瓶酒,颇有兴致问江淮,“老公,今晚上你都没有品尝到爸爸的藏酒吧?但是我专门叫人从法国莫莉酒庄送了陈年佳酿回来,我们一起喝吧?”
江淮刚洗完澡,冷冷看我一眼,“别做这些,看似很了解我,实则让人厌烦。”
话语中充斥着警告。
我愣住,他从我身边擦身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撞了我的肩膀,手中的红酒滑落。
酒瓶破碎,红色的液体带着醇香洒落一地。
我怔怔盯着碎了的红酒,犹如此刻我的心情,高空坠地,四分五裂。
江淮脚步不过一顿,连回头看也没有,直接去了书房。
佣人很快收拾好一切,管家小心翼翼问我,“太太,酒要放去地窖吗……”
我回神,摇头,“不,全部醒了,我要喝。”
两瓶珍藏的红酒,碎了一瓶,剩下的一瓶江淮不会要,我也绝不会浪费。
赌气得有些狠了,一瓶酒没喝完,我就醉了。
次日,我从睡梦中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
昨夜我是在地毯上醉倒的,此刻,我却一丝不挂地在床上醒来。
江淮哪有那么好心?
不过是借我发泄欲望罢了。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狼狈,红色的酒液染红纯白的地毯,我觉得万分讽刺。
他把我当鸡吗?
第一次,我产生了离婚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