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阳光普照大地,天空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蔚蓝,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凉。
午后,百草堂。
江暮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他面色焦急,神情紧张,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叶素问的身影,声音也因焦急而显得有些颤抖:“叶大夫何在?叶大夫快随我走一趟。”
彼时,叶素问正在内堂的屋子里躲懒,听到江暮焦急的呼喊,这才姗姗走了出来。
“江侍卫,何事这般焦急?”叶素问眉头微皱,纳闷儿的问道。
然而,江暮却没空同她磨叽,他一把抓住叶素问的手臂,一边往外走,一边急切地说:“快!快随我回王府!皇后娘娘在府中遇刺,王爷为了救她,挡下了致命的一击,此刻生死未卜!”
叶素问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随即让君迁子带着药箱跟上。
心中却不由得感慨,晟王当真是个多灾多难的。
只是,他腿有残疾,不良于行,怎会是他替皇后挡了致命一击?倒真是奇了怪了。
江暮带着叶素问快马加鞭,仅一炷香不到的时间,晟王府就近在眼前。
匆匆把马拴好后,江暮就领着叶素问来到了晟王的寝屋。
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晟王侧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
他伤在背部,鲜血已经染红了床上的锦被。
叶素问快步上前,仔细查看伤口,略一思索后,她便施针护住了晟王的心脉。
君迁子尚未赶来,但晟王的伤又迫在眉睫。
得知王府库房存有不少药材后,叶素问要来纸笔,洋洋洒洒开了个内服的方子,要人立刻按方煎药给晟王服用。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一名侍女端着药碗步履匆匆走了进来。
“药煎好了,这就给王爷喝吗?”侍女低声问道。
叶素问点点头。
然而,当侍女舀了一勺汤药,正要喂给晟王服用时,叶素问又突然制止道:“住手!”
“可是有何不妥?”侍女颤声问道。
叶素问冷眼看着侍女,“把药给我。”
侍女抿了抿唇,迟疑半晌才缓缓挪步朝叶素问走近。
就当她要把药碗递给叶素问的时候,她却突然绊了一跤,药碗当即飞了出去。
索性江暮在边上盯着,看情况不对,他赶忙一个跨步上前,眼明手快的把药碗稳稳接住了,半滴药汁儿也没洒出去。
“怎的这么不小心!”江暮冷声呵道。
侍女咬了咬唇,身形微微颤抖。
叶素问从江暮手中接过药碗,放到鼻间仔细嗅了嗅,果然不出她所料,这药被人加了料了!
“江侍卫,找个信得过的,重新煎一副罢。”叶素问掀了掀嘴皮子,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侍女。
她虽未把话挑明,但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皇后当即就发火了,“说!是谁派你来的?”
几乎是皇后话音刚落,那侍女就跪在了地上,身子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她连连磕头,声泪俱下,却只说:“奴婢冤枉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这药就是按照叶大夫给的方子煎的。”
皇后于是转头看向叶素问。
叶素问却耸了耸肩,浑不在意的模样,她说:“娘娘大可找个可信之人,重新按方煎药,届时两相对比,自然真相大白。亦或者,把她煎药所剩的药渣取来,着人查看,是否与我方子上写的无异。”
恰这时,君迁子终于带着药箱赶来了。
叶素问从药箱中翻出外伤专用药,让君迁子给晟王敷上,再包扎。
皇后则同她身边的掌事嬷嬷递了个眼色,要她亲自去为晟王煎药。
又过了半个时辰,当掌事嬷嬷把煎好的药送过来。
两碗药放在一起,乍看之下无甚区别,但细闻起来,侍女所煎之药却多了一股子腥味。
常人或许难以发觉,但诸如太医院使张德正这样天天与药打交道的人,一嗅便知。
他是在君迁子之后来的,乍听皇后在晟王府上遇刺,晟王为皇后挡了致命一击,如今命悬一线,他险些吓得一颗心都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但当到得晟王府,看到叶素问也在,他那悬着的一颗心便不知不觉落回了肚子里。
“娘娘,嬷嬷手中这碗药,与王爷的病情来说,极为有益。而另一碗药中,却多了一味活血的药材,王爷现下的情况若服用了,必然雪上加霜,血流不止。此外,另有一味药材,用量过多,稍有不慎可害人性命。”
张院使朝皇后拱了拱手,不明白为什么会多出来一碗‘毒药’在这。
也就是说,叶素问开的药方子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眼前这侍女。
皇后冷哼一声,目光冰冷的看着抖似筛糠的侍女,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