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间……
那岂不就是她和许连山走后?
叶素问疑惑的蹙眉,不明白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但是,此时福公公还在边上盯着,她也不好多问。
叶素问倾身给晟王诊脉,便发觉他脉弦细而伴有涩滞感,脉搏时断时续,时急时缓。
昨日她走时还好好的,这会儿脉象却如此之乱,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叶素问示意江暮将被子掀开,她要给晟王针灸。
结果,却发现晟王把那碧玉扳指牢牢握在手中。
而晟王,在发觉叶素问在看他手里的扳指时,他还受到惊吓一般,把手藏了起来。
这掩耳盗铃的动作,反而叫福公公也留意到了那个扳指。
“那是……”
福公公狐疑的开口。
“府上下人遗物中找到的,多半是往日偷盗了王爷的。”江暮面无表情的开口。
叶素问已经在给晟王施针,只是效果不明显,直至施针完毕,晟王都无动于衷。
“王爷这是心病,须得对症下药。”叶素问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即朝江暮看了去。
江暮的眉头深锁,毫无头绪。
叶素问又道:“平时多开解王爷,若他长此以往,只怕治腿的事情便要不了了之了。”
“这是为何?”江暮一下就急了。
叶素问摊摊手,“你知道的,王爷若想重新站起来,须得吃不少苦头,可你瞧他现在这模样,能熬得过治疗?”
江暮于是不吭声了。
叶素问将银针收回佩囊,转而又同福公公道:“娘娘那边便请公公代为转告,王爷如今身体无碍,但心病难医,治腿的事须得暂且搁置,待王爷情志恢复,身体如常,才能继续治疗。”
“是。”福公公了然应了一声。
凤栖宫。
福公公复命后,皇后就着人把齐王找来了。
“见过母后。”
彼时皇后正在用晚膳。
齐王行礼后,就径自在皇后身边落座,“母后,你今日找儿臣来,所为何事?”
“本宫找你何事,齐王竟不知?”
皇后优雅的咽下口中食物,又擦了擦嘴,之后才口气不太好的反问齐王。
齐王一脸莫名,却也知道皇后此时心情不佳。
“儿臣愚钝,望母后恕罪。”
说着,他就起身跪了下来。
皇后于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冷然一笑,进入正题。
“晟王昨日中毒的事,你可知?”
“皇兄中毒了?何人如此大胆!”齐王猛然一惊,并不知情的模样。
皇后见状,心中冷笑。
她让宫人舀了一碗汤,随即小口小口喝了起来,再不管齐王,就把他晾在那。
齐王是个人精,当下心中便有了猜测。
“母后这是怀疑儿臣手足相残?”
两瓣薄唇轻轻抿成一道细线,一双深邃的眸子泛着幽光,齐王不明白皇后怎么会怀疑上他,忍不住试探道。
皇后轻哼一声,依旧没有好脸色给齐王,“是否手足相残,你心里清楚。”
“儿臣没做对不起皇兄的事,儿臣心里清楚的很。倒是母后,您因何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儿臣,莫非在母后心中,儿臣就是那等心肠歹毒之人?”齐王脸色一沉,语气也重了几分,显然是动了真气。
皇后虽未往他那边看,眼角余光却也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是怎样一个人,她不予置评。
因发生了太多事,她如今也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了。
“两年前,你父皇赏赐了个碧玉扳指给你,你一向爱不释手,那扳指现在何处?”皇后淡淡的问道。
齐王闻言,皱眉思索半晌,旋即浑不在意道:“已经不见了许久了。”
“是吗。”皇后轻笑了笑,突然转移话题道:“本宫记得,你大婚次日,府门口就被人吊了具尸体,那人生前曾在秦楼楚馆豪掷千金,用的银子刻有你府上的印记,你父皇问起缘由,你说府上闹贼。”
“陈年旧事,母后提它作甚。”齐王眉头深锁,实在不明白皇后今儿是唱的哪出。
皇后却叹息一声,阴阳怪气道:“算起来才过去了一个月不到,竟也是陈年旧事了啊。”
“母后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但要想把莫须有的罪名冠在儿臣头上,儿臣决计不依。”齐王横眉冷眼,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
皇后失望的摇了摇头,“冤枉?我若说你的宝贝碧玉扳指,现在你皇兄手上呢?”
齐王猛然一惊,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皇后又继续发难,“不仅如此,昨日你皇兄前脚中毒,后脚他府上的园丁就跟着服毒自杀了,而你的扳指,恰是从他的遗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