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掉了捕奴队队长,葛赫罗又将废弃前哨站外的三具捕奴者尸体拖了进来。
搜刮出了他们身上所有的有价值之物后,葛赫罗效仿先前,将三人喂给了“大红”,毁尸灭迹。
将四人全部处理后,葛赫罗眼中的猩红光芒慢慢收敛。
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寻常。
刚刚他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过于变态。
虽然前世,他被关在地下实验室内,夜以继日地做着禁忌科学研究,精神确实被逼出了很大的问题。
但,现在这种弑杀的性情,不仅仅是前世经历造成的,他似乎被什么影响了。
“自从我和白骨面具融为一体后,我似乎就经常出现猎杀,弑杀的想法,短短一两日,就先后干掉了好几个人。”
葛赫罗找出了自己出问题的根源。
“先驱者只有吞噬和杀戮的本能,而我最近的状态也有些沉迷于暴力与杀戮。”
葛赫罗为自己做起了精神分析。
他觉得即便自己没有被感染,变成先驱者,但似乎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我会不会已经感染了先驱者病毒,只是发作的过程比较缓慢,我其实正在一点点变为先驱者?”
葛赫罗想起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以后猎杀威胁到自己的人事时,要更加的理智与谨慎,不能被杀意冲昏头脑。”
葛赫罗给自己敲了一次警钟。
杀伐果断乃至崇尚暴力,的确有助于葛赫罗在废土上活下去,追寻自己的自由与理想。
但同样的,这种杀戮欲望要在理智的掌控之下,时刻保持警惕,不能以身犯险。
天色渐暗,夜幕降临。
葛赫罗让“大红”取出另一袋废钢,上次考虑到负重,没有将所有废钢一起带回。
提着废钢,葛赫罗来到了蒸汽炮台里面。
炮台已经废弃,拦腰折断。
但下半部分依旧完好坚固。
葛赫罗藏身于其内,一般人发现不了。
在进入炮台的必经之路上,葛赫罗又用最后一颗手雷布置了一个陷阱。
随即,他躺在了炮台内,拿着捕奴小队队长的大衣当被子,陷入了睡眠之中。
比起聚居地与前哨营地提供的住所,葛赫罗反倒觉得这里给他的安全感更强。
一夜无话,葛赫罗在晨曦透过炮台缺口的那一刻,便敏锐地弹跳起身。
将布置陷阱用的手雷回收,葛赫罗回到仓库。
他将手雷和从几人身上缴获的枪支打包,然后丢入了自己的秘密地下据点。
他补充了两根能量棒,缓解了腹中饥饿,随后返回了第二前哨营地。
进入营地大门,交了1流星的免搜查费。
葛赫罗再次来到了废钢回收站,将剩余的废钢卖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葛赫罗就待在前哨营地的路边,找个角落蹲下,静静等待着。
太阳渐渐开始下降之时,他要等的人终于到了。
正是甘枝流,他的临时队友。
虽然二人一出前哨营地就分道扬镳了,但在登记处,他们就是临时队友,不一起返回就没法拿到安全条。
二人对坐在前哨营地的一面墙壁之下,默默无言。
他们要等一段时间,确认双方都没有感染“先驱者”病毒。
一般的感染者,在几分钟内就会发作,极个别感染者可能会在几小时后才爆发。
为了确保自己的临时队友没有被感染,葛赫罗和甘枝流需要互相观察一阵子。
二人就这样,各自靠在墙边,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拾荒者们进进出出,为了生存往返于废土与前哨站之间。
每一天,他们中的一些人永远也回不来,也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他们的消逝。
他们或许会在废土的某个角落内,像一只将死的老猫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去。
又或是变为先驱者,成为废土上杀戮与绝望的传播者。
太阳快西斜之时,那名叫甘枝流的短发少女突然抬起头,目光看向了前哨营地的大门口。
葛赫罗十分敏锐,瞬间注意到对面女孩行为的异常,下意识也看向大门口。
一个身体笼罩在麻衣之中,走路有些瘸的拾荒者,走入了前哨营地。
葛赫罗目光随着这名拾荒者移动,看着他朝着自己的不远处走去。
他坐到了葛赫罗不远处的墙壁边,一下子瘫软下来,顺着墙滑坐在地。
葛赫罗的瞳孔略微收缩,因为他注意到,这个拾荒者的大腿处,有一处血肉模糊的咬痕。
这名拾荒者故意用麻衣挡住了大腿的伤口,让营地里的人没有发现。
除了先驱者,废土上是没有其他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