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神秘人悄然潜入至阳峰。
至阳峰乃是哭魂寨重地,高手无数,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潜入,不论是实力还是对哭魂寨的了解都非同一般。
“长老,我听闻这阮承天诡计多端,怕是不可信”
为首的蒙面人开口。
“无妨,有我在,晾他再多计谋也翻不了天,阮承天若是听话,就留他一条狗命,不听话,就一并处理了”
一群人不知如何做到,竟然在重兵把守的致公殿上藏了起来。
致公殿中,各大寨主落位,由于武者一般都是兵器不离身,所以在大殿门口,安置了一个大大的武器架,上面刀叉斧钺,样样俱全。
趁着大会还未开始,各大寨主彼此间熟络的交流起来。。
盘亘是新人,又是十八寨中排名靠后的清风寨,并无人理睬,身边则是一脸愤恨的王娄。
王娄有意无意的朝各寨看去,心中默默推算,起事成功的概率。
在半个月前,盘亘遭到偷袭的当晚,云中寨也遭受到袭击,睡梦中王娄毫无反抗的被制服。
明白了形势的王娄,立即投降,十分识时务。
加入后,他才知道对方竟然是阮承天的人,而且他们想要代替关阳州一统白登山。
对方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给王娄喂下了特殊的毒药,从此命运操于他人手,让他又恨又惧。
事后知晓鹰克用进攻清风寨的计划因为意外被迫放弃,这让王娄对清风寨更加的不满和嫉妒。
凭什么,就你们能幸免于难,要倒霉就大家一起倒霉。
今天挑衅盘亘实际上是王娄特意计划,就是想引起己方注意,等起事成功后,他可以借机清算。
大会开始前,关阳州大帐内。
“二弟,听说云归在阳谷县受伤,是否严重?”
关阳州并没有过多关心接下来的大会,反而对于柳云归的伤势更为关注,真是应了他重义气的名声。
阮承天大剌剌的找了个椅子坐下,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般。
“大哥无需担心,云归这小子天赋异禀,这次托大,真气消耗过度,死不了”
“我已经为其找了个好地方休养,相信经历这次,他的实力怕又要突飞猛进了”
关阳州这才放下心来。
对于兄弟,每一个他都真心以待,以真心换真心。
但是有些话还是问在明面上的好,省得事情闹太大,不好收场。
“小天,有人让我提防着你,甚至认为你要造反,你说可不可笑?”
关阳州很轻松的说得,没有一丝问责的意味,纯纯的调侃。
阮承天拿起桌上的酥饼吃起来,不急着回答。
等吃歇,才道。
“是那个书呆子说得吧,但我觉得他说得对,你就是太相信人心了”
关阳州在他旁边坐下,也拿起一个酥饼吃起来。
“当年那一战,没有你就没有我,我不信你,还能信谁?我的就是你的,只要你想要,直接同我说就是”
说罢,关阳州拍了拍他宽厚紧实的背,语重心长的道。
“这次大会,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阮承天闻言,脸上的笑容有些夸张。
“大哥,我可没有闹,不过是想让你看看,人心究竟可不可信,顺便在给你个大惊喜”
“放心,我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不会有问题的”
之后聊着聊着,又扯到关阳州的“共和议事”制度,二人再次产生分歧,最后不欢而散。
阮承天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猛人,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刀,一直到关阳州的出现,才有了心灵的依靠,对其他任何人都抱有强烈的怀疑和不信任。
所以他不信人心,在他看来,人性中都有兽性,利益为先,不可信,关阳州是唯一的例外。
至于狗屁不通的“共和议事”制度,简直愚蠢至极。
偏偏自己的大哥不知从何处认了个老师,信奉什么鬼民主制度,竟然教他把权利分割出去。
权利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才叫权利,千百年来哪里有将权柄授予人的傻蛋。
“既然你认不清这个世界,那我就帮你认识,我亲爱的大哥,到时可能会很疼,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阮承天出来后,脸上变得残忍而狡诈。
其实,关阳州不怀疑阮承天,除了兄弟情以外,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整个山寨只有阮承天知道,他关阳州在半年前那件事后,就意外突破到准一品境界。
准一品的武者,已经可以横行一郡,毫不夸张的说,整个山寨加起来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阮承天除非是疯了,才会做联合别人造他的反,完全不合常理。
他却不知道,阮承天从来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