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担忧至如此,安天凡深感愧意。
他呵呵笑着,脸上边挂着愧疚,躬着身贴在安在天身边,道:“爷啊,天凡没事,不用担心我。”
“这几天我疗伤去了,当时匆忙,没来得及跟你们说,让你们担心了。”
“嘿嘿,现在天凡回来了,也没什么大事。不过爷你这气色可不太好啊!最近是不是太操劳?”
“……”安在天目光炯炯,久久不言。视线抓着他久久不放,稍会儿瞪目,一会儿凝眉,脸色深沉得很。
看这样子,似乎是要用目光将安天凡看透。
安天凡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心虚了,扯起嘴皮子笑着:“爷,你这是……”
“嘿嘿嘿……”
干笑几声,安在天才重重地放下了他那口气,怨念叨着。
“唉……你说你,能不能让我们省心点?老夫气色不好你这当事人没点数么?你是干什么去了,给自己整出一身伤?”
“是是是……天凡不对,让您老操心了。伤的事情不然后面再说吧,我看现在一时半会说不完……”安天凡体姿放得很低,干脆就直接在椅子旁蹲了下来。
一副再三保证的样子让安在天多少有点忍俊不禁。
摆了摆手,道:“行了,回来就好。从小到大,你让我担心的事情多了去了。”
“不过……”安在天话音突然停止,结实的臂膀搭在了安天凡的肩上,看着他的目光很有深意。
安天凡见此情形突然一愣,但没过几息,愣着的脸上就开始冒出冷汗,“不过什么……”
“哼~”安在天突然笑哼,收了收肩头小臂,满脸胡渣就向安天凡那张嫩脸贴了去。
“孙儿~”安在天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
“啊……?”安天凡听这声音简直太有盘问的意味了,心知道接下来必定是一阵问话。
那一身冷汗冒得,堪比洒水机,衣服一拧就能接下一盆水。
“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上哪疗伤了?当时老夫看你可是半死不活,我可是连张极洹都拉过来了。”安在天故作深沉,目光中满是追究之意。
“这……”安天凡语塞,表面强装镇定,笑着,但又给不出解释来。
“或者说……有高人给你带走了,他帮你疗伤。给爷说一句,对不对?”安在天脸上露出一丝肯定,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啊对对对!!”安天凡一拳拍手,目光坚定。
“就是这个,那个高人是我师傅。他最近啊给我不少指点,也是他给我疗伤,我才好的这么快。”
就在他汗流浃背之际,安在天送过来的这个借口刚刚好给了他莫大灵感。
“哼,我就知道!”安在天听完,立马就露出意会了的表情。
“汗流浃背,真就汗流浃背啊!幸好小婉说他们不知道哪生出来的想法,认为我是有个师傅,现在顺水推舟,不然这一番盘问起来我再生出几个舌头也不够用啊!”
安天凡两排牙直颤,暗暗腹诽。
“那那个高人有没有什么名讳?他既然愿意收你,怎么说也得给人请进府里来啊!就冲这一名分,他就是我府的座上宾。”安在天说得很痛快。
“啊……这个……”安天凡挠了挠头,两眼一转,主意就在他内心萌发。
“是这样的,上次这事我也差不多跟他说过,可师傅他立马就把我骂了一顿,说他隐居惯了,收我是缘分,就简单教教我一些能力,也不图什么,更不用说感谢啥的。现在就连我也找不到他,所以我们就不用去叨扰他了,有缘会再见的。”
“这样啊……”安在天缓缓点头,内心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喃喃念叨着:
“据我所知,一些高人确实是这样,性格古怪。”
他就算了解得很片面,心里也能猜出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唉,难怪……”
“天凡最近就像换了一个人,不但性子收敛了,修为增进,且那暗劲、隐疾,想来也应该是那名高人算到,我就说所有人都看不出的东西,会被如此轻易看透。”
“不简单啊……此人一定不简单,张极洹来了都束手无策……”
他眉宇呈现复杂。
“到底是哪号人物,老夫这几十年来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人的医术可以比肩张极洹啊……”
安在天扶额暗想,脑海已经把这辈子听过的人都想了个遍。
“老夫乃地玄五重,属中位,自认做不到这等神通。朝内高人我差不多都有所耳闻,全是一群老不死的驴子,都巴不得我安家没落,自然不可能是。”
在玄天大陆,修为里的每个境界都分成了九重,由于太过繁杂,世人为了好认,直接再将九重分成了下位、中位、上位三个阶层。
一至三为下位,四至六为中位,七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