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
安天凡跳下地面，抬眼观望了这一层塔内的布局，略有迟疑地走回绿石旁边。
便是这张暗沉大阵的中心之地。
“出来吧！”
出奇安静的塔内，安天凡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下一刻他环顾四周，并没有如他所想的有什么东西出现。
眉头一皱，声音赫然提高，再道：“出不出来？！”
“……”
如死一般的寂静。
一身玄力攀升，右眼泛光。
安天凡不想再等出什么动静，大量的注意力放在左眼之中。
看情形貌似在催动什么，可事实并未如他所愿。
“嘿嘿嘿……”
这时一阵怪笑声响起，紧接着地面震动，安天凡脚下的阵纹以及看不懂的字符微微升起幽光。
“小子，你很危险。”
这道声音戛然而止，一只像小煤球状的物体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这东西形似煤球，手掌般大小，浑身冒着黑烟，像极了一颗煤球在不断燃烧。
头上冒着两幼角，弯弯的 两颗黑如墨的眼珠子占了大半位置。
其刚一出来，就对着安天凡大眼瞪小眼，用着似男似童的声音说道。
有些挑衅。
“哪有你危险？”安天凡冷呵道。
“跟你比起来，我感觉我差远了。”
煤球回应，眼睛眨巴，没长嘴耳边却能听到它的声音滚动。
“你这副架子，是在想这样吗？！”
煤球目光突然一狠，用着居高临下的威势，右眼迸发出黑色气息，如同眼眸中生起幽暗旋涡。
旋涡一出现，安天凡的灵魂就像受到了牵引，一种魂被剥离出来感觉席卷全身。
与之对立的左眼灼热、酸涩，像要破框而出，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框边立马有暗纹扎根，眸子里充满了黑暗，与右眼金芒再一次形成鲜明对立。
安天凡心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那是一种自身十分渺茫，即将烟消云散的感觉，让他的四肢无法活动，只能呆然立在原地。
这种官感瞬间激出了他一身冷汗，随之胸脯剧烈起伏，咬起牙关，脸上一片苍白。
他更发不出来声音。
过了片刻，煤球右眼恢复正常，安天凡这才能喘口气。
而当它洋洋得意，以为安天凡会露出害怕的表情时，他却是以十分惊人的速度掠出，随即将它攥在手里狠狠丢在地上。
又再补上了一脚，死死踩着它，脸色发狠道：“果然是你，敢搞我？”
煤球两眼一凝，一抹黑光乍现，从它体内出现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安天凡弹开，狠狠地砸在塔壁上，随之倒地。
他在这时才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口角溢血，神色不改缓缓爬起。
手心捂着胸口，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这巨大的力度让他骨头差点散架，也将他一身玄力强行轰散，恢复正常样子。
煤球浮在空中，眼中多了一丝冰冷，“我果然没说错，你这家伙太危险了，一言不合就敢以下犯上。”
“别忘了，你左眼里的东西，是我赐予你的！”
“呵呵，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安天凡冷笑道。
“如果要，你要谢得可不止一件，而这对我无足轻重。”煤球目光充满威压，看着他道。
“倒是你，我不过是稍微露出一点踪迹，还真让你找到了我，这份心智未免也太过可怕了。”
“小子，你让我很感兴趣。没想到在那种溃败的大陆上还能出现你这种苗子。”
煤球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过奖过奖，这一切不过有迹可循，我最开始也只是猜测罢了。”安天凡临危不乱道。
“哦？”煤球声音惊讶，“那我倒想听听。”
“交换吧！”
“交换？”
“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便告诉你，怎么样？”
煤球讶异，眼神中带着深意从他身上掠过，“你……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彼此彼此。”这时，安天凡的脸上才勾起一丝笑意。
“首先，是你把我带到这边来的对吧？这处名为天玄大陆的地方。”
“……”
“不错。”煤球不急不慢道。
安天凡点了点头，一副几乎懂了大半的样子。
“那晚，我急于挣脱时那股气息的由来过于唐突。”
“但即便是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身上，我也感受得到，它跟我在塔内碰上的那股异能气息基本接近。”
“你也看到了，刚才你对我使用了什么邪术，让我左眼出现异样变化。凭着先前对它的熟悉，还有那时候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