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好险……真是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会干这种事情。”
“害我差点一脚踩空。”
皓月当空,一片月光洒下,映照出了屋顶上一张心虚的脸。
正是安天凡。
此刻,他盯着脚边上的一个屋顶破洞,一头冷汗直冒。
这个洞口,明显是有人在这里开了一个洞,并且用了一块瓦片遮掩着。
“千防万防,防住了那些士兵的眼线,差点没防住这个洞,怎么人还有比我缺德的呢?”
安天凡骂骂咧咧地。
他刚才在屋顶上摸索着的时候差点一脚踩空。
这要是踩下去,轻则陷进一条腿,重则整个人都掉下去。
幸亏他动作不大,一只脚感觉到踩空时就立马抽出,随即身体倒向一边。
虽说如此,倒下时也搞出了一点动静,引得两人前来巡查。
好奇心迫使他想看看屋子里面是什么。他趴在屋顶向洞口瞄去,看了一圈并没发现房间有人。
这里面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整体简洁,房间前后两侧用屏风隔开。
前面是活动区,摆放着各种物品。
角落处摆立着一柄青色大刀,蕴藏锋芒,中间放着一张茶桌椅,桌椅、茶盘都是用上好的红木料制作而成,隐隐约约能嗅到一丝木料清香。
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行书行云流水,颇有几番意境,边上几个书架陈列着各种书籍。
安天凡索性将头伸进了里面,四处俯瞰。
怪道:“这人……怎么还又文又武的?”
往里看,屏风后面是一张楠木大床,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没有什么发现,安天凡不明所以地拔出了脑袋,“还以为有什么,真有人闲着没事在屋顶开个洞。”
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人有多奇葩。
重新盖上了瓦片,他小心移步到屋顶边缘,重新确认一遍没人后一翻腾过对面。
“哒哒哒……”
细小声微,瓦片之间轻轻对碰在一起。
远方训练军士的青年耳朵动了动,立马望向了身后那一屋子,见什么都没有,喃喃道:“奇怪,我今天是幻听了?”
“凌圭,又在想什么呢?还不抓紧训练军士,敢分心是吧?”凌林站一旁,双手抱臂,目光从操演的军士们那边跳转到他身上。
“我总感觉听到了什么声音……”青年愣神道。
“什么声音?”
“不知道,就是感觉听到了。”青年摇头。
闻言,那名抱臂的青年朝着那个方向望了很久,然而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我看你是魔怔了,今晚看给你吓得。”
“怎么可能,我……”
“唉,别说了,赶快训练!”
凌圭刚想辩解立马就被其回绝,他只好悻悻地回过身,口中一遍一遍念着口号,指挥着面前军士的操演。
……
来来回回找了三片区域,安天凡都未曾找到找到凌秋水的位置,可见这凌府一般大,就连他都叹之莫及。
“不愧是凌府,这面积就不止安府这么大了,后院找了一大圈都没找着人。”
“现在剩下最后一片了。”
安天凡一屁股坐在屋顶脊上,气息隐隐起伏变粗。
他的那对眸子在夜光中缓缓摊开,右眼中悬着金光,眼前的一切似乎正变得虚浮,通透,房屋挡体都像隐去一般,捕捉到多道不同的气息。
他居高临下,扫视着下方,不由惊讶眼前的变化,“这光……果然可以这样用。虽然说不是真正的透视,可气息一旦变化,基本就能判断哪里有人,这跟透视又有什么区别。”
这片区域的气息有强有弱,都一一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一览无余。
更神奇的是,一些花草树木、悬山顶式房屋,在黑夜中他都是能看得很清晰。
说到底,他到现在还是不了解自己的这个能力,除了能感到惊讶就已经没其他事情能做了。
他只知道这个能力是塔内那道金光钻进他眼中后才拥有的,要使用时只需要心念一动并用玄力催动即可。
只要右眼一层光芒在其中浮现,任何人的气息都逃不过他的追寻,任何事物都能像放大数倍一样看得很清晰。
例如对敌。
他自己本身经验就摆在那边,很会寻找一些薄弱点,有了法眼的帮助,他就能更快、更精准地找到。
崇候虎死在安天凡手上,也不一定全是运气成分。
法眼看破了他的那些身法技巧,是他败北的一个重大因素。
“不去深究它,只要能为我掌控就够了。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可能,不足为奇。”
这是他最直接的想法,从拥有这种能力开始,他就没去深究过,都是顺其自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