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勤巧,阿强能干,生活过得很和睦。
阿珍不但心灵手巧会持家,而且还是个好歌手。
她常常自编歌仔,教阿强一起唱歌:“茅棚一间网一张,粗茶淡饭几甜香!妹不嫌哥哥爱妹,同喝粥水胜蜜糖。”
“哥哥唱歌阿妹编,哥哥打鱼阿妹藤。哥妹合力勤快做,不愁吃来不愁穿。”
俗话说,好花难栽,好景不长……”
青年又顿了一顿,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然后呢,然后呢?”
“别拦着我,我要上去打他,哪有人这么吊胃口的?”
“你要真是打了他,后面的故事还想听吗?”
“……”
客栈内,群情激愤。
“不好意思,口渴了。”
青年又是赔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遥遥万里的皇帝,听说南荒的南海有珍珠宝贝。
便派了个采珠使,带着几千官兵。
不远万里,深入罗皇嶂。
来到南荒沿海一带拉船抓丁出海,给皇家打捞珍珠。
阿强也被抓走,阿珍哭得死去活来。
但官兵如狼似虎,穷家妹有什么办法呢?
阿珍一路送夫,一路唱着凄凉的歌:“送哥送到漠江滨,泪洒江边雨淋淋。大河水涨鱼分路,哥妹分路不分心!”
阿海被押去出海采珠后,阿珍每天都爬上大娘山。
在落日时分,阿珍都站在高高的山顶上眺望,盼望着阿强快点回来。
因为站在高高的大娘山顶,可以眺望到南海。
然而,人间有恨,大海无情。
日子一天天流逝,却不见阿强的踪影。
半年后,一位逃跑出来的渔夫告诉她:阿强在采珠时,遇上了鲨鱼群,为了大伙,他勇斗鲨鱼,血把海水都染红了……
阿珍听了晕倒在地,三天三夜吃不下东西。
她爬到山坡顶上,面向大海,用沙哑的喉咙唱着:“
想哥日长夜更长,眼泪流了一筐筐。若把眼泪当海水,海潮涨过漠阳江。”
唱罢,泪雨滂沱,大海咆哮。
据说当天海潮大涨,漫过漠阳江,把好几船运送珠宝的官兵都淹没了。
风雨过后,阿珍化作了一块挺立的石头。
年长月久,巍峨葱郁的大娘山上多了一块石头。
酷似一个眺望大海的妇人,在等她的丈夫归来。
这就是望夫石的由来。”
“啪”一声,只见那青年男子将折扇拍在左手上,戛然而止。
只是,青年男子双眸之中,带着一抹常人难以察觉的落寞。
众人伸长脖子,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最中央的青年男子。
“喂,醒醒,故事讲完了。”
青年男子起身,向着门口走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凄然。
青年男子从客栈走出,与倦天涯擦肩而过。
男子的双眸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便要走。
倦天涯握刀的左手一紧,却见那男子嘴角勾出一抹笑。
“兄台长得好俊,若是把胡子剃了,定能迷倒整个越州城的女子了。”
倦天涯不理,仍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兄台别紧张,我并没有恶意。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越州城,最近不太平,你还是要小心些。”
青年男子伸出左手,想要拍拍倦天涯的肩膀。
却被倦天涯先一步,双脚一错,躲开了。
“多谢。”
倦天涯点了点头,迈入了客栈。
在罗皇嶂山脉,龙无艳已经提醒过他了。
如果这越州城,真是天神教那帮人搞鬼,倦天涯倒也不怕。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天神教的手段。
就是在饮用水中,加了一种特制的药物。
而这最简单的饮用水,就是水井。
倦天涯走入客栈,点了一只盐焗鸡,一盘炒花生,以及一瓶捻子酒。
“明天就是龙家二小姐的生辰了,届时会有不少青年才俊前去赴宴吧。”
“必须的啊,你说龙家的二小姐,会看上哪个呢?”
“八成是城东的张公子了,人长得俊俏。”
“……”
倦天涯将刀摆在桌上,端起一个杯子,将捻子酒一饮而尽,却是不喝水。
入夜,倦天涯径自飞入罗皇嶂山脉,找到水源,饮了几口,便下山去。
“轰,轰,轰……”
陡然,他突然感觉丹田一阵躁动。
“又要突破了,来的正是时候。”
倦天涯双眸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