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心如死灰。
不过好在，之后他听从了老太太的安排，结婚生子，一直到现在。
二十多年前的乔牧野，老太太自认还能驾驭得了。
可现在……
她心里不安，嘴上却道：“我和明珠听说有个补品对翰南身体特别好，所以想办法……”
“妈。”
乔牧野叫了一声。
声音平静无波。
不带任何情绪和感情。
老太太压下心底的不安，开口：“牧野，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可你得相信妈啊，再怎么样，翰南也是我一手带大的……”
“一手带大的，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乔牧野声音平静地开口：“这么多年的感情，比不上那点血缘吗？”
老太太还想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妈。”乔牧野轻声叫她：“算了。”
老太太心里又是咯噔一声。
乔牧野把手里拿着的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我累了。这是公司股权转让文书，我已经签了字，之后走流程就行……”
“你什么意思？”老太太顿时慌了：“你拿这个干什么？”
“这是乔家的东西。”乔牧野说：“我累了，不想管了。我还给你，以后，我和乔家……”
“乔牧野！”老太太厉声呵斥：“你在说什么狗屁不通的话！什么叫还给我？乔家不就是你的吗？”
“不是。”乔牧野说：“这些东西，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什么……你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
“你还在怪我，恨我是不是？”老太太眼圈红了：“过去了那么多年，你为了一个女人，现在要跟你娘划清界限吗？”
“不是我要跟您划清界限，是您逼着我……”乔牧野喉结动了动：“我想，我们母子缘分，到此结束吧。”
“你敢！”老太太尖叫：“我是你妈！我生的你！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你告诉我，缘分怎么结束？乔牧野，你这条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