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吓人吓死人,说的就是眼前的情景。
风青梧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傅明远吓了一跳。
傅明远起身不客气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风青梧一看他就有气:“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两个冤家碰头,互相看谁都不顺眼。
傅明彻理直气壮地说道:“如意原是母亲房里的人,我来祭奠一下不行吗?”
风青梧无法反驳,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见他说了自己的理由,那么她也要说一个:“如意是侯爷的人,我作为嫡妻,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料理的,我好提前准备。”
傅明远也觉得她说得在理,点点头,不想与她过多相处,径直走出卧房:“那你看吧。”
“等一下。”风青梧叫住了他。
就在刚刚傅明远与她错身而过时,风青梧注意到他怀里有一方粉红色的手帕,这不大像是男人会用的颜色,于是多嘴一问:“你怀里揣的什么?”
她本是好奇,并没有怀疑什么,谁知傅明远自己先心虚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没什么。”说着就要赶紧离开。
风青梧见状,快走两步,上前一把拽出他怀中的手帕。
她展开一看,手帕的一角还绣着“如意”二字,顿时惊呼道:“这是如意的手绢!”她狐疑地看向傅明远,傅明远眼神闪躲不敢与她对视,这愈发让风青梧确信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攥住傅明远的手腕,生怕他跑了,厉声问道:“你和如意到底什么关系?”
“要你管。”傅明远甩开风青梧,拔腿就跑。
“站住!”风青梧怒吼一声,傅明远停在了门口。
风青梧步步紧逼:“不会是你逼死如意的吧?”
傅明远一听不干了,转身与她对峙:“话可不要乱说。”
风青梧放下狠话:“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许走。”
谁知傅明远破罐破摔,抱着胳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走就不走,咱俩睡一屋,看你明天怎么解释。”他抖着腿,故意气她。
风青梧正要动怒,门口传来一声:“怎么了?”
傅明彻走了进来,风青梧忙跑过去,拽着傅明彻的袖子:“侯爷,你坦白跟我说,傅明远和如意是不是有过一段?”
傅明彻看了眼椅子上嘚瑟的傅明远,思虑再三,对风青梧坦言道:“是。”
“大哥!”傅明远气得跳起来:“你怎么什么都跟她说呀?”
傅明彻反问道:“不然你半夜跑到如意这里,怎么解释?”
“我……”傅明远嘀咕道:“我来找东西。”
风青梧见傅明远的反应,了然点头:“我就说,母亲这么宠溺他,怎么舍得送他去崇阳书院念书?现在我明白了,定是因为如意。”
“是,也不是。”傅明彻说道:“不过如意确实是我送他去念书的主要原因。”
风青梧举一反三,问他道:“那么母亲强行把如意塞给我们,也不完全是为了摆脱锦蓉的眼线,是吗?”
傅明彻失笑道:“母亲大概是怕旧情复燃吧。”
傅明远反驳道:“谁旧情复燃了?我才没有呢……”见自己一对二,不是对面两人的对手,他假装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们聊吧,我回去了。”
风青梧还想去追,被傅明彻拦住。
如意的粉红色手帕垂落在风青梧的面前:“手绢在这儿。”
风青梧拿在手中,原来傅明彻刚刚趁傅明远不注意,已经将手绢偷了来。
到底是武将出身,身手就是快。
傅明彻疑惑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风青梧正反面翻看着,摇了摇头:“还不知道,我要研究一下。”
傅明彻犹豫了一下,坦诚道:“是我逼死如意的。”他回忆那天的情形:“那日我给她两个选择,要么回到锦蓉身边,要么离开侯府,我答应给她一晚上时间考虑,想不到她就……”
善良如他,傅明彻对于间接害死一条人命的事始终耿耿于怀。
风青梧却不这么认为,她分析道:“如意的死,你只是导火索,真正逼死她的,另有其人。”
傅明彻有些意外,问道:“你有线索?”
风青梧晃了晃手帕:“目前就这一个。”她抿了抿唇,开口道:“侯爷,能麻烦你件事吗?”
“你说。”
风青梧看着屋子里的陈设:“让人把这里的东西先收起来,不要烧掉。”
傅明彻还以为是什么难事,爽快地答应道:“这个简单,吩咐庄事安一声便是。”
风青梧欲言又止:“另外……如意毕竟是你的人……”
傅明彻纠正她道:“名义上的。”
“有分别吗?”
“当然。”傅明彻一脸正气地说道:“我没碰过她。”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