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要不还是算了?”
云礼看向云绾柔,也觉得她拿不出证据。
云绾柔看了看他,又转头看向众人。
“我没有证据,但有证人!”
云绾柔的目光,落在小孩儿的身上。
“你们看这小孩儿,跟在男人的身边,唯唯诺诺的,似乎还有些害怕他。
倘若他们真是父子,这个小孩儿又怎么会是,这样的神情?”
“这就是你说的证人?”
“光凭这个,你就能说他们不是父子,是不是太武断了?”
有安家安插的人带头,不明真相的人,也纷纷点头。
云绾柔知道,光凭这一点,的确很难有说服力。
她笑了笑,看向小孩儿问道:“孩子,你告诉我,你爹叫什么名字?”
“我爹他叫……叫……”
小男孩儿答不出来。
他抬头看向男人,向他求救。
男人心头一跳,连忙道:“我叫张……”
“我可没问你!”云绾柔打断他的话:“你说不出你爹的名字,那你告诉我,你住在哪儿?”
小男孩儿皱了皱眉,无助地看向男人。
男人没想到,云绾柔居然会问这个问题。
“你问这些做什么,我们又凭什么告诉你?”
“大哥,给他一支笔,让他把住址和名字写下来。
若是他写的与孩子说的一致,那我便相信他们是父子。
可若是不一致,或者孩子答不出来,那我就只能报官了。”
云绾柔的眼眸,顿时冷了下来。
见云礼将笔递过来,男人心中一慌,连忙道:“我……我是庄稼人,不会写字,你这分明就在难为我!”
“是么?”
云绾柔微微一笑,看向他右手。
“可你刚才拿荷包时,我分明看见你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各有一层薄茧。
只有长期握笔的人,才会同时在这三个位置长茧。”
随着云绾柔的声音落下,男人下意识的将右手,藏在了身后。
云义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他的右手。
看见他的手上,的确有茧。
他冷哼一声,质问道:“你分明是个读书人,却故意说自己不会写字,你的心里是不是有鬼?”
“二哥,你再看看他的双手手掌,可有茧?”
云绾柔的声音,缓缓传入云义的耳里。
他看了看男人的右手,又去拉男人的左手。
男人想要挣扎,但无奈力气不如云义。
云义看完他的两只手的手掌,对着云绾柔摇头。
“没有!”
【既然是庄稼人,每天握锄头,双手手掌怎么可能没有长茧。这个人的身份,分明是假的!】
【哇哇哇,我娘不仅聪明,还观察入微,爱了爱了!】
云绾柔看向泱泱,老怀安慰。
她的女儿还这么小,就懂这么多,真是太棒啦!
云义经泱泱提醒,也反应了过来。
他松开男人的手,指着他的鼻子。
“哦,你根本不是庄稼人。庄稼人下地干活,手上少不了老茧。
可你的手上,只有握笔留下来的薄茧,根本没有干活留下来的老茧。”
“我……”
男人见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心里更慌了。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见所有人都盯着他,他脸颊微微一红。
“我是庄稼人没错,可也没说,我家是我下地干活儿啊!而且装庄稼人怎么了,庄稼人就不能读书习字了?”
男人还想狡辩,可他现在说的话,与他刚才说的话相悖。
云绾柔知道他的心态崩了,又道:“还有你刚才用的那只荷包。
荷包虽然小巧,但用的布料却是上好的云锦。
一个拿不出儿子读书钱的庄稼人,又怎么可能买得起,云锦做的荷包?”
随着云绾柔的声音落下,云义快速出手,从男人的怀里拿出荷包。
男人想要护着,动作却慢了一步。
只见云义将荷包举过头顶,展示在众人眼前。
“大家看,这就是他用的荷包。在场不乏世家子弟,荷包用的布料是不是云锦,你们应当是认得的吧!”
“是是是,是云锦。我夫人最爱云锦,我是不会认错的!”
“庄稼人会读书写字,没什么可奇怪的。可云锦是很贵的,一个庄稼人,怎么可能舍得买?”
“不错不错,而且他刚才还故意隐瞒,他会写字这事儿。
倘若不是害怕,他写出来的答案,与孩子的答案不一致,他又何必隐瞒。”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