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第一次去认丈人丈母娘,他不能太小气,再没钱也要出手大方。
叶峰带着张一妙到镇上去买礼品,他给丈人买了两条软中华香烟,两瓶海之蓝白酒,给丈母娘买了两盒阿胶补品。
他又在张一妙的参谋下,给她姐姐买了一条裙子,给她弟弟买了一双球鞋。又买了准备发的一条硬中华,两大包喜糖,总共花了四千五百多元钱。
叶峰心里有些肉疼,可为了心仪的美人,他今天辖出去了。
张一妙家也在农村,只是她家在小镇开了个小商店,条件比叶峰家好很多。
她家在农村有幢两层小楼,三上三下,在农村也算是上好人家。
平时,张一妙父母在小镇上开店,她姐姐没考取大学,在市里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弟弟在县中上高二。
今天张一妙要把对象带回来,还让家里通知县里那个科长一起来,让两个男人公开竞争。她父母气死了,却也只能关了店,回家来接待小女儿的两个对象。
他们把大女儿和小儿子叫回来,又叫姑姨叔婶等一群亲戚,一起帮他们选择女婿。
两个男人同时争抢一个女人,这在城里见怪不怪,在农村则是一件稀罕的怪事。
消息一传出去,立刻引起全村轰动。
农村里本来就有看热闹的习惯,赶来看热闹的村民从四面八方汇来,很快就把张家小楼围得水泄不通。
“快去张家看热闹,张家小丫头同时带回来两个女婿。”
村民们奔走相告,议论纷纷。
“张家两个女儿都长得像仙女一样,比城里姑娘还要漂亮,像谁啊?”
“既不像爸,又不像妈,不知是谁的种?”
“他家小丫头确实好看,怪不得同时有两个女婿上门求婚。”
叶峰和张一妙都有一辆自行车,但路太远,骑回家太累,只得乘农村公交车回家,到家已快十点了。
张一妙带着叶峰从埭路上朝自家小楼走去,发现小楼前的水泥场地上站满人,不禁吃了一惊。
“要死,怎么来这么多人?”
正在这时,有人发现了他们:
“你们看,小妙带着一个小伙子走进来了。”
“啊,他们怎么是走回来的?这个男人连车子也没有?”
“据说他是小妙一个学校的老师,老师是拿死工资的,哪里买得起车子?”
张一妙当然要走在前面,还没走到场院上,俏脸就红到耳根。
她母亲出场来迎接,脸开始笑着,但看到后面跟着的叶峰,胖脸顷刻阴沉下来。
“妈,他就是叶峰。”
张一妙回头看了叶峰一眼,对母亲介绍道。
“阿姨好。”
叶峰彬彬有礼上前招呼。
张一妙母亲金玉琴尽管是农村妇女,但常年在小镇上开店,身上也有了小市民习气,嫌贫爱富思想比较严重。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叶峰,一脸不屑出声:
“先不要嘴巴甜,这事还没定。”
张一妙连忙拎了拎手里的礼物:
“妈,他买了这么多礼物,你去放一下。”
金玉琴阴着脸不肯接手:
“让他拿回去,我们无缘无故不要人家的东西。”
张一妙走进小楼,去放礼物,叶峰连忙跟进去。
“这小伙子长得倒蛮俊气。”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声。
“俊气能当饭吃吗?”
金玉琴冷冷应声:
“我家一妙长得比城里姑娘还要漂亮,不可能嫁给一个穷教师。”
“是他缠住一妙不放,一妙没办法,才把他带回家的。”
“马上一个干部要来了,干部才配得上我家一妙。”
叶峰没想到丈母娘给他一个下马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说他是穷教师。
楼内的人也不待见叶峰,叶峰孤伶伶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招呼他。
弄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些不知所措。
张一妙父亲张松涛只顾在厨房里与另外两个亲戚烧饭,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叶峰尴尬站了一会,想起应该给人发香烟和喜糖。
他也是农村里的,知道这个风俗,连忙到楼上去找张一妙。
张一妙正在二楼西边屋子里,被大她两岁的姐姐挡住责怪。
“一妙,你怎么把一个穷教师带回家?就不怕丢脸吗?”
“我没有考取大学,还谈了一个富二代对象。你一个大学生,现在又是老师,不是嫁个富豪,就要嫁个军官,或者干部。”
见叶峰走进去,姐妹俩都尴尬地撇过脸不看他。
“一妙,你拿糖块去给女人发,我去给男人发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