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山的天空,一如往常,阴云密布。
白墨坐着滑杆,被狐狸徒弟抬着,来到药田地头。在十几个狐狸徒弟的陪同下,观察手佛瓜幼苗。
“怎么会这样?
“是正常情况么?”
却见药田里,已经生长出小小的手佛瓜。而所有这些瓜,无一例外,都生长出一层白色瓣膜,把瓜本体包裹起来。放眼望去,整片药田赫然一地白色。
白墨走下滑杆,上前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白色瓣膜,却见其很厚实的样子,半透明状,表面有分叉纹理,好像血管。
十几个狐狸徒弟围了一圈,也纷纷凑过来毛茸茸的脑袋,瞪大眼睛,看那瓣膜。虽然它们看不懂啥,但师父看了,它们也想看看。
白墨伸出一根手指,戳戳那层包裹手佛瓜的瓣膜。质地柔软,表面粗糙,韧性极强,像老牛皮。
十几个狐狸徒弟围了一圈,也纷纷探过来毛茸茸的爪子,去戳戳这瓣膜。似然它们也戳不明白质地,但师父戳了,它们也想戳戳。
白墨干脆站起身,皱眉思索。
手佛瓜的相关资料很少,关于它的生长和种植,更是全无资料。只能靠摸索。白墨神识放开,仔细探查手佛瓜,探查它的瓜身,瓣膜,探查它内部的脉络、瓜籽,探查它地面之下的根系……再结合以往种草药的经验,一番推演……
许久之后,白墨皱眉。
“还真有问题!
“这瓣膜,似乎是野生手佛瓜的自我保护机制,用一层白色瓣膜保护瓜的本体,免受各种飞禽走兽侵害。
“但……这瓣膜会和瓜争夺营养,放任瓣膜生长的话,瓜怕是长不成……我们需要把这些瓣膜都撕掉。”
种药草就是这样……没有文献指导,没有经验参考,全靠自己观察推导,全靠摸着石头过河。
旁边的狐狸徒弟们,人立而起,摇着尾巴,前爪抱在肚上,纷纷点头,表情深以为然。
虽然它们不懂到底是何原理……但师父总是对的。
以往几年里,也出现很多次这种情况,师父的判断,从来没错过。
白墨的神识集中观察瓣膜,洞察幽微,仔细研究这瓣膜的结构。
“……很特殊的纤维组织结构,常规方法撕不开。剪刀、牙齿之类的利器都不行。
“而且瓣膜里面,还有脆弱的瓜,磕不得碰不得……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玩意儿唯一的弱点是……怕刺?”
白墨蹲下来,面对手佛瓜的瓣膜。
“我试一试。
“你们来看着。”
十几个狐狸徒弟,围在旁边,探着毛茸茸脑袋,瞪大眼睛。
却见师父伸出一根食指,对准瓣膜,“刷”的一声,快如闪电,破开风声,一指头下去,“噗嗤”声中戳进瓣膜里面,把瓣膜戳了个窟窿!
随后,从这窟窿开始,“嘶啦”声中,把瓣膜撕开条大缝,露出里面娇嫩的手佛瓜本体。
狐狸徒弟们纷纷点头。
看懂了!
桃眼看看旁边一颗手佛瓜,伸出前爪,探出一根尖尖的指甲,对准瓣膜,“刷”的一声,戳了下去!
啪!
一声脆响。
瓣膜被戳得凹下去,但没破!
桃眼看看自己的爪子,看看那瓣膜,低垂眉眼,略有沮丧。
白墨咧嘴一笑,摸摸它的脑袋。
“别着急,没那么简单,需要练习啊。”
其他几个狐狸徒弟,也纷纷探出爪子,先后戳下去。
啪!啪!啪……
几声脆响,瓣膜凹下去好几次,但还是完好无损,没被戳破。
几个狐狸徒弟都看看自己的爪子,看看瓣膜,低垂眉眼,略有沮丧。
白墨站起身。
“这是一种很好的训练。
“而且……窗口期很短,最好两天时间内,戳破撕开所有的瓣膜,把所有手佛瓜都解放出来。”
白墨看看这片药田,放眼望去,全都是手佛瓜,全都被白色瓣膜包裹,一大片密密麻麻白茫茫。
“让大家都来,一起戳。”
师父下令,几个狐狸徒弟便扯着嗓子“嗷嗷嗷”摇人。
便见万亩药田中,一道道火红色身影,从田埂之间飞快冲来,向此处汇集。
刚刚听课的十几个狐狸徒弟,纷纷散开,去给后来的师兄弟们讲解方法。学会的狐狸又散开,去给更后来的师兄弟们讲解方法……便如此,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用不多久,一万个狐狸徒弟,便全都搞懂了。
它们扩散到这片药田,每四五只狐狸,围着一颗手佛瓜,开始尝试戳破。
啪!
啪!
啪!
……
轻轻的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