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瑶满腔怒火,恨不得立刻将林挽熙撕成碎片,她那副好姐姐的模样简直让人作呕。
谁会稀罕林挽熙的施舍?即便是赠送给她,她也不敢接受,天知道是不是派来监视她的。
老太太则是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同时欣慰林挽熙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双儿的头深深地埋在怀里,心中充满恐慌,恨不得找个钻地缝钻进去。
她只不过稍微发了一会儿呆,转眼间就被扣上了刁奴的罪名。
双儿赶紧磕头,向老太太求饶,期盼着自家小姐能够救她。
“多谢三姐姐的好意,双儿没有不听我的话。”林挽瑶瞥了双儿一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林挽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苦口婆心道:“五妹妹,你就放心吧,有祖母在,再说了还有姐姐给你撑腰呢。”
老太太闭上了眼睛,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
只有房嬷嬷知道,老太太这是生气了,跟了老太太这么多年,她哪会不知道老太太的意思。
房嬷嬷立刻会意,叫了粗使婆子来。
双儿虽说不是高门大小姐,但跟着林挽瑶一直过着顺风顺水的日子,哪里见过这般阵仗。
那些粗使婆子中,有不少人平日里对她百般讨好,此刻却毫不手软地拉扯着她。
双儿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塌了下来。
昨日还对她毕恭毕敬、奉承她的人,如今却如此奚落她。
“饶命啊,老太太!”双儿使出吃奶的劲挣开粗使婆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五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从未有过不轨之心,您知道的!" 双儿转向林挽瑶求救,眼中满是期盼,只有小姐能救她。
林挽瑶心中忐忑,并非被眼前的场面所震慑,而是担心自己因此受到牵连。
她焦急地环顾四周,当目光落在屋内的柱子上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她向双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双儿假装撞柱子以示清白。
双儿会意,深吸一口气,眼前似乎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为了保全性命,她决定豁出去了。
“既然老太太不相信奴婢,那奴婢只有以死证明清白了。”双儿心痛地说完,便朝着离她最远的柱子冲去。
“双儿!”
林挽瑶急忙跪下,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祖母,双儿绝非那种人,她与瑶儿情同姐妹,瑶儿实在是于心不忍。”
粗使婆子拦住双儿,双儿吓得魂飞魄散,差点真的撞上了柱子。
“虽说双儿目中无人,不听使唤,但五妹妹还是舍不得她。”林挽熙感动的稀里哗啦,善良的为双儿求情。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林挽瑶松了口气,看向林挽熙的眼神满是怨毒。
“多谢老太太。”双儿欲哭无泪,一想到其他丫鬟受刑时的惨叫声,刚直起来的腿顿时弯了下去。
双儿脑子里一片空白,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了,这多遭罪啊。
“祖母累了,你们都退下吧。”老太太揉了揉眉心,对着一屋子的纷扰叹了口气。
一大把年纪了,还得为这些琐事操心。
林挽瑶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雕花鎏金食盒上,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
原本想借这粥给林挽熙一个教训,现在看来,这粥不仅没派上用场,反而成了她心中的刺。
她宁愿将粥扔给狗吃,也不愿给林挽熙。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提起食盒,无视双儿那凄厉的喊叫声,面无表情地离开了鹤祥院。
莲瑶院。
林挽瑶愤怒地将雕花鎏金食盒甩给一旁的丫鬟,让丫鬟喂给狗,就当是给林挽熙喝了。
她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想着这样的报复,她感到极为解气。
这么大的事桂姨娘自然是听说了,她不方便去帮林挽瑶,只好在莲瑶院等着。
“瑶儿,怎么了气成这样。”桂姨娘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事没见过,不就是打了个无关紧要的丫鬟。
虽然刚听说的时候她也很生气,还失手摔了南安侯送她的朱砂茶具。
现在她还后怕呢,这套茶具可是她求了好久才得来的,说她很是喜欢。
南安侯若是见不到这套茶具,岂不是觉得她不喜欢这套茶具,偏还装模作样的要。
“娘!”林挽瑶看到最真心疼爱她的桂姨娘,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掉出来。
“娘,你一定要给我报仇,林挽熙就是个傻子,怎么突然就变得能说会道,还挑拨我和祖母的关系,竟敢算计我。”林挽瑶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桂姨娘心中的不满如暗流涌动,赵氏霸占着本该属于她的主母之位。
景儿和瑶儿叫她一声娘的资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