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十几天再见,花悦容突然觉得燕云恒有些陌生了,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还是那样温柔深情的目光,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同了。
燕云恒走过来,捏了捏她的下巴,“怎么傻了,不认得朕了?”
花悦容有些委屈,“我以为陛下有了新人,不要我了。”
燕云恒失笑,把她搂进怀里,“朕日日忙得脚不沾地,哪来的新人。”
花悦容闷闷道,“陛下不是在找九公主么?”
说完这句,花悦容明显感觉到燕云恒的身子僵了一瞬,过了好一会儿,他低沉的嗓音才从头顶传来,“不找了,以后都不找了。”
“为何?”花悦容抬起头,“陛下不是说九公主很重要?”
燕云恒望进她的眼睛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期盼,有忐忑,还有无边无尽的眷恋。
他笑起来,轻轻触了触她唇角,“九公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有你。”
花悦容只觉眼眶胀得厉害,鼻子也塞住了,她把头埋进燕云恒的怀里,就这一句话,积攒了十来天的阴郁烟消云散。
燕云恒轻轻拍着她的背,“不要多想,朕这段时间没见你,确实是太忙,怕你来了,朕会分心。”
“我没怪陛下。”花悦容道,“可我想陛下。”
燕云恒的心轻轻磕了下,收紧手臂,仿佛要把她嵌进身体里去。
他无声的吐出一口气,“我也想你。”
这日,花悦容进了宸澜宫就没再出来。
沈初葶最是焦急,在屋里踱来踱去,“半个时辰再不回来,我就去宸澜宫接人。”
“不可,”姜云裳道,“皇贵妃与皇上两情相悦,便是在宸澜宫住下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你这样急吼吼的去接人,反而奇怪?”
“我担心皇贵妃……”
杜莺时道,“沈姐姐突然变成了急性子,我都有些不习惯了,还是从前那个温柔的沈姐姐讨人喜欢。”
沈初葶瞪她一眼,“温柔的沈姐姐可管不住你。”
杜莺时笑嘻嘻做鬼脸,“单大人也喜欢温柔的沈姐姐。”
沈初葶怔了下,雨荷从门口进来,“主子,单大人来了。”话音刚落,单靖跨进门槛,“阿葶。”
姜云裳起身行礼,“单大人来得正好,陪沈姐姐说会话,我回去看看药烘好了没有。”
杜莺时麻溜的跟着一道走了。
眨眼间,偌大的堂厅就剩下沈初葶和单靖两个人。
沈初葶笑了笑,“你找我有事呀?”
单靖从怀里掏出一包糖炒粟子塞到她手上,“特意拐到青浦路去买的,一直捂着呢,快趁热吃。”
沈初葶看着手里的粟子,“其实……”
“先吃了再说,这东西冷了就不甜了。”
沈初葶哦了一声,从纸包里拿出一颗粟子,单靖去接,“我帮你剥。”
“不用,”沈初葶手指轻轻一捏,粟子从壳里弹出来,单靖慌忙去接,却不及沈初葶手快。
看着那枚粟子稳稳落在沈初葶的手心里,单靖愣了下,懵懵的看着沈初葶,“你……手好快。”
沈初葶把粟子放进嘴里,嚼了嚼,笑意染了眼角,“很甜。”
她欢喜,单靖就欢喜,“喜欢就好,下回还给你买。”
沈初葶剥了一颗送到他嘴边,“你也吃。”
单靖含情脉脉看着她,慢慢低下头,就着她的手把粟子吃进嘴里,唇似有若无的在她手指上贴了下,绵软的触感让沈初葶红了脸,羞嗔的看了他一眼。
单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无师自通,到了她根前,他总忍不住想要亲近一些。
她亲手剥的粟子,又糯又软,比他以往吃过的都要香甜。单靖见四下里没人,凑上去亲了沈初葶一口。
沈初葶大惊失色,“呀,会被人看到的呀。”
单靖笑道,“哪里有人,我一来,她们都避开了,都是识趣的人。”
——
姜云裳说回去看药是个借口,她和杜莺时从延晖宫出来,沿着花径漫无目的的走着,走了没多久,杜莺时说,“我去瞧瞧飞雪。”
姜云裳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瞧归瞧,别多事,不然沈姐姐又要数落你。”
杜莺时说,“晓得了,沈姐姐老拿我当个孩子,如今单大人在,只怕她也无心顾及旁的了。”
姜云裳看着她,“别拿沈姐姐说事,你自己呢,如今既已唤醒,还对常将军……”
杜莺时嗨了一声,“姐姐还不了解我么,在我心里,皇贵妃最重要,男人,呵,只会影响我拉弓的速度。”
姜云裳,“你拉弓的本事,被常胜窥到了,恐怕他对你已经起了疑心,凡事要小心。”
“晓得了。”杜莺时不耐烦的摆摆手,走了。
她好骑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