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宸澜宫,燕云恒越想越不对劲,又让人把御医请来。他把花悦容那些奇怪的举止告诉御医,问,“皇贵妃刚做过的事,转头就忘,还喜欢闹别扭,确定不是病了?”
御医说,“瞧着奇怪,其实还是因为春困,春困会影响肝脾疏泄,一旦肝失疏泄、气机郁滞,便容易令人情绪异常或健忘。”
怕燕云恒不信,御医拿出医书给他看,“陛下瞧,书中的记载与皇贵妃的情况一样呢。”
燕云恒仔细看了看,果然书中记载的与花悦容的情况差不离。
御医又道,“古人的诗中也曾写到:金地夜寒消美酒,玉人春困倚东风。说的就是因季节的转换,身体做出的自我调节,是一种正常反应,陛下无须担心。”
燕云恒这才放下心来,摆摆手,让御医退下。
——
花悦容见风梓连打几个呵欠,问,“你怎么也犯困了?”
风梓道,“春天到了,容易犯困,是为春困,御医说的。”
花悦容不以为然,“那些御医还不如姜姐姐呢,咱们去找姜姐姐问问。”
跑到侧殿一看,落霜坐在外屋桌边,撑着下巴打瞌睡,有人进了屋也毫无察觉。花悦容示意风梓别出声,悄悄走到落霜身边,用力拍了她一下,吓得落霜直接跳了起来,待看清是花悦容,很是无奈的道,“皇贵妃是要吓死奴婢么?”
花悦容笑眯眯捏了捏她的脸,“平日里跟你主子一个样,面无表情,你瞧,有了表情多好看呐。”
落霜啼笑皆非,道,“皇贵妃过来可是有事,我家主子在歇觉呢。”
花悦容说,“姜姐姐平日不是个贪睡的人,都这时候了,怎么还没起?”
落霜,“这不春天到了,春困么。”
“行,让你家主子多困会儿,”花悦容带着风梓往外走,“我去瞧瞧沈姐姐。”
跑到沈初葶的屋子一看,沈初葶和雨荷双双在歇觉,底下的小奴才安静如鸡,看到花悦容默默跪下行礼。
花悦容走到里屋,撩起帐子看了一眼沉睡的沈初葶,默不作声的出去了。
风梓说,“看来大家都很犯困啊。”
花悦容挑起一边眉,“是么?”抬脚出了殿门。
风梓愣了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她家主子的语气有点阴阳怪气?
花悦容跑到宸澜宫找燕云恒,绪洋在书房外拦住她,“皇贵妃,皇上在和苏大人商谈要事……”
花悦容不高兴道,“皇上不见我么?”
绪洋惶恐,“皇贵妃误会了,奴才的意思,容奴才禀告……”
花悦容沉下脸,“本宫见皇上什么时候要禀告了?”
她摆出宠妃的架子,把绪洋吓出了冷汗,心里不由得琢磨开了,皇贵妃平时多通情达理啊,怎么突然就变得蛮不讲理了?
“奴才不敢,”他呵着腰,做手势,“皇贵妃请。”
花悦容瞟了他一眼,跨进门槛,正好里头也说完了,苏献治朝花悦容躬了下身,退了出来。
燕云恒起身迎过来,“瞧着脸色不好,谁给你气受了?”
花悦容反身把门关上,凑到燕云恒耳边说悄悄话,“我觉得姜姐姐和沈姐姐有问题。”
燕云恒看花悦容鬼鬼祟祟的样子,有些好笑,“有什么问题?”
“她们躲着我。”
“何出此言?”
“我去找她们,结果她们一个两个都在歇觉。”
“朕去找你,你不也在歇觉么,都说春天容易犯困,这不很正常么?”
花悦容瞪他,“陛下跟谁一边的?怎么帮她们说话?”
燕云恒说,“当然跟你一边的,朕不是帮她们说话,是基于事实。”
花悦容更不高兴了,把他推开,“我看陛下也有问题。”
燕云恒好笑,摊着手问,“朕有什么问题?”
“方才我进来时被大总管拦着,若不是有陛下的旨意,大总管岂敢拦我?”
燕云恒头疼,花悦容嗜睡,健忘,已经让他吃不消了,怎么还添了喜怒无常的毛病?
见他不言语,花悦容戳他,“说呀,是不是陛下的旨意?”
燕云恒没否认,怕花悦容把邪火发到绪洋身上。对付花悦容,有一招百试百灵,那就是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果然,刚才还咄咄逼人的皇贵妃在嘴唇贴上的瞬间,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无力的搂着他的腰身,似要滑下去一般。
良久,俩人才分开,趁花悦容还没愰过神来,燕云恒又啄了她两下,花悦容满脸通红,娇羞的扭着身子,声音细细柔柔,“陛下叫臣妾过来,就是为这个呀……”
燕云恒,“……”这是又健忘了。
他只好点头,“朕想你了。”
花悦容和燕云恒在宸澜宫卿卿我我的时候,单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