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容非常生气,心火蹭蹭往上冒,气得肺都要炸了。和临渊相识以来,头一次,临渊没有答应她的要求,也是头一次他们吵架。
她沉着脸回到灵秀宫,杜莺时叫她,她也没理,气冲冲的进了东侧殿。
杜莺时奇怪道,“谁惹她了?”
听雪,“奴婢还没见过花小主生这么大的气,主子不过去安抚几句?”
杜莺时犹豫了一下,说,“算了吧,这种时候还是让她自己冷静冷静为妙。”
花悦容进了屋,一屁股坐下,半天不说话。
风梓很是纳闷,小心翼翼问,“主子,侍卫大人不答应?”
花悦容咻咻喘着气,没吭声。
“主子和侍卫大人吵架了?”
“谁跟他吵架,犯得着吗我?”花悦容翻了个白眼,“算我走了眼,那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主子别生气,你想想,上回请胡太医来给小冬子瞧病,已经是为难侍卫大人了,这回……说实话,为了一桩没影的事,得罪庄太后,确实有点……”
“小冬子不救了?”
“现在也没搞清楚是不是巫术,姜小主就那一说,咱们先让小冬子吃着药,实在不好了,再麻烦胡太医开几副方子……”
“胡太医自己都说了,他的药治不了病,只能续命,”花悦容气恼的道,“连胡太医都瞧不出病症,不是巫术是什么,他为什么就不肯信我……”
风梓正要说话,突然见窗子被推开,一个人跳了进来,她惊呼一声,一个箭步挡在花悦容前面。
花悦容也站了起来,定晴一看,却是单靖。
单靖一脸焦急,“花小主,您快跟我走一趟。”
花悦容想也知道肯定是燕云恒让他来的,她环抱着手臂,冷淡的说,“太晚了,我要歇着了。”
“花小主,那个……”单靖不清楚风梓知道多少,吱吱唔唔,“你还是跟我去吧,实在是没办法了才……”
花悦容蹙了下眉,“有话说清楚,怎么了?”她对风梓说,“你到门口盯着点。”
风梓应声退到门外。
单靖,“临渊旧疾犯了,花小主快随我去……”
花悦容,“我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
“怎么没用呢,上两次不都是小主……”
“他就是怕冷,你给他多盖点被子,实在不行就抱着他,用体温给他取暖,过一会子就好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单靖却是急得火烧眉毛尖,“花小主,算我求你了,看在临渊大人替你办过的那些事上,你就去一趟吧。”
花悦容一想,也是,毕竟临渊帮过她不少,就当是还人情,去一趟吧。
风梓在门外,听着里头嗡嗡的说话声,可一句都没听清楚,后来窗子一响,她立刻推开门,屋里已是人去楼空。
她跑到窗口张望,喃喃道,“单大人怎么把我家主子掳走了啊……”
单靖带着花悦容一路施展轻功到了祭月台,跳下高台,进了屋子。
花悦容看到燕云恒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心一紧,但刚刚才吵了架,她有点拉不下面子,问单靖,“要怎么搞?”
单靖心说,我哪知道怎么搞?
“小主就按往常那般就成。”
花悦容走上床榻,钻进账子里,燕云恒无法动弹,只是盯着她看。
花悦容想起头一次见到临渊,他也是这般无法动弹,只盯着她看,那目光犹如冰箭,又冷又利,看得她后背直冒寒气,可现在却不一样,明明很痛苦,他的眼神却透着几许温情和渴望。看得花悦容心头直跳,忙错开目光。
她扯了床被子盖在燕云恒身上,粗声粗气道,“暖和了么?”
燕云恒不能答,眼神却越发热切起来,花悦容知道他要什么,脸发烫,还是缓缓趴下来,突然记起单靖,扭头一看,单大人果然没离开,她故作镇静的咳了两声,“单大人瞧好了,下回他再发病,这么抱着就行,你是男人,又是习武之人,身上火气旺,可能比我更好使。”
单靖,“……”得,他还是出去吧。
燕云恒不理她的胡说八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柔软的身躯覆在自己身上,少女特有的馨香和体温,让他热血沸腾,冰寒之气被冲淡,取而代之的是像火烧一样的炙热,热浪四窜,与冰针抗衡,他难受得来又有点莫名的舒服……
他的手无意识的抬起,拢在她后腰上,他动作极轻,花悦容并未察觉,趴在他胸膛上,颇有几分不耐烦,“好些了么?”
没听到回应,花悦容抬起头,脸颊无意间从男人唇上扫过,彼此都看到对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了红晕。
花悦容愤愤捶了他一下,“都犯病了,胡想些什么呢?”
燕云恒挨了一捶,眼里却有了笑意。
“还笑,”花悦容白了他一眼,摸摸他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