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堪重负地坍塌,显露出来的景象是一个鸟语花香的瀑布。
在出去之前,罗屿警惕地在洞口左顾右盼,生怕贼心不死的古浔蹲在外面等着他。
半晌,风平浪静,罗屿松了一口气。
“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罗屿带着后怕地喃喃自语。
本来以为有脉神山作为靠山,可以在这块地界横着走,但他还是低估了人性,碰到古浔这样的小人和疯子,脉神山又怎样,照杀不误。
果然还是要有实力,靠谁不如靠自己。
赶回脉神山的路上,罗屿还留了个心眼,故意绕了一个大弯,没有从特定的路线走。
话说两头。
此时的脉神山上。
胡冰璇只身一人坐在俯瞰思过崖的山峰,在她的旁边是隋成公。
看出自家弟子有心事,隋成公叹息说道:“你已经在这坐了好几天,又何必呢。”
原本他想说人死不能复生,让胡冰璇看开点,但话在嘴边,又没有说出口。
这话说出来,只会让胡冰璇更加悲伤。
“师尊,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胡冰璇神色平静,眸里没有一丝伤感。
“你得告诉我,你一个人要待到什么时候吧?”隋成公无奈问道。
胡冰璇木然无言,随着一阵清风吹起垂落的发丝,那双如宝石一样好看的眸子忽然涌出令人心碎的悲伤。
“他真的死了吗?”胡冰璇轻咬樱唇,过了这么久,她还是不相信那个经常在自己耳边贫嘴的人,突然间死了,回想起相处的点点滴滴,内心不由得泛起一股酸楚。
爱不爱,谁又能知道,但至少这一刻的悲伤,是真切存在的。
“不知道,可能还活着吧。”隋成公沉默下来,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搜寻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结果,他内心的倾向是凶多吉少。
而且,在他杀死古浔的时候,古浔也曾这样说过,以古浔歹毒的行事风格,不太可能让罗屿还活着。
胡冰璇低下头,没有做声。
她很悲伤,但奇怪的是,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