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来头再大不也同样是一个普通人吗?难道还能长着三头六臂不成?”一旁的贾炳芳百无聊赖的剪着指甲,丝毫没放在心上。
“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不要送点礼过去?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不得表示表示?”乐晟天寻思说道。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脑子在想什么,咱们凭什么去给他表示?想当初李骞那个死胖子来的时候,不也是他来咱们这边拜码头,真当我们乐家是吃素的不成?要是来一个县令我们都得赶着去送礼,那我们还要不要在汉阳城混下去?”贾炳芳冷言冷语。
当初她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没出息的男人。
但凡她当初看上的乐敞,早就成为仙家夫人了,何至于跟这么一个窝囊的男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现在想想,真是年少无知,肠子都悔青了。
乐晟天还想反驳些什么,这时一只信鸽飞进屋里。
“倩倩回信了!”刚刚还冷脸训斥乐晟天的贾炳芳,此时眉开眼笑,轻手轻脚的取下信鸽脚上的竹筒。
“说什么了?”乐晟天靠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你急什么?”贾炳芳微蹙眉头。
“快看看。”这时候的乐晟天不想跟贾炳芳计较那么多,他只想知道乐正倩又回了什么消息。
当贾炳芳看到信上的内容时,愣住了。
那第一眼,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后再看,乐正倩果然在开头把他们骂了个狗血喷头。
言语无一不是在指责他们自作聪明,不按照她的要求做,还反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
贾炳芳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她看完,这才明白乐正倩的真正用意。
但这个时候的贾炳芳,已经傻眼了。
“那个小兔崽子,怎么可能是仙家?”贾炳芳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什么仙家?”刚刚被贾炳芳挤兑的乐晟天,压根没看到信中的内容,见到贾炳芳这副模样,一把抢过贾炳芳手上的信件。
要是以往,乐晟天免不了被贾炳芳一顿怒骂,但此时此刻的贾炳芳,已经没有心情再训斥乐晟天了。
与贾炳芳的神色差不多,当乐晟天看完信件上的内容,也不由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缓了好一会,二人四目相对,乐晟天嘴角扯过一丝冷笑。
“你什么意思?”贾炳芳有些难堪,因为那时是她擅作主张,没有听从乐正倩的话,去跟罗家重归于好,此刻乐晟天的表情,无疑是在怪罪她。
向来不可一世的贾炳芳,被自己这个窝囊的丈夫瞧不起,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应激的冷喝。
“我什么意思?我倒是要问问你什么意思?”乐晟天揶揄地反问。
“你这是在怪罪我吗?”贾炳芳一下子站了起来,瞪着乐晟天。
“把吗字去掉,我就是在怪你。”乐晟天直视着贾炳芳冰冷的眼神,他名正言顺,他之前就劝说过贾炳芳,结果贾炳芳不当一回事,那能怪得了谁,难不成还能把脏水泼到他的身上?
贾炳芳怒不可遏,她绝不允许一向懦弱窝囊的乐晟天,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越想越气的她,伸手就要打出一巴掌。
乐晟天只是性格偏软,并不代表他这个人就是软蛋,相反,他的身材比寻常人还要壮硕许多。
孔武有力的手掌如铁钳般抓住贾炳芳的手腕,任由贾炳芳如何怒喝挣扎,乐晟天都无动于衷。
“你我夫妻一场,我不想打你,希望你好自为之。”乐晟天冷哼一声。
贾炳芳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看着乐晟天,在乐晟天放开她手腕的一刹那,再一次打过去。
令她想不到的是,在他印象中懦弱无能的丈夫,今天不仅跟她对着干,还敢打她。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被打的人并非是乐晟天,而是贾炳芳。
霎时间,贾炳芳面容呆滞地愣在原地,捂着隐隐作痛的脸蛋,她真的不敢相信乐晟天竟然真的敢打她。
不等贾炳芳大吵大闹,乐晟天头也不回的离开。
片刻后,乐家的大门口。
乐晟天一袭正装,准备好跟罗家缓和关系的厚礼,听取贾炳芳的妇人之见,只会让乐家走向衰败,他打算先跟罗家重归于好,然后再去拜访新县令。
带着自己的几个亲信,一个时辰后,乐晟天一行人来到罗友山一家人落脚的村子。
泥泞不堪的山道,弥漫着猪禽兽类的粪臭,都让几人顿感不适。
但为了完成乐正倩的希望,还有乐家的未来,乐晟天只好强忍着恶心走到村子里面。
看到衣冠楚楚的几人,周围的一众村民面露诧异,暗处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直到乐晟天后面的亲信亮出腰间的大刀,那些村民这才收敛眼中的觊觎。
“我问你,罗友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