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渊想到苏飞悠的最后一个目标,竟然是梁玄朝。如果是个像梁玄朝一样的女孩,没有权赫,青和,青默,他们是不是就又得手了,或者梁玄朝出门偷偷的玩,躲过了侍卫和暗卫,结果又会是怎样?
梁渊想到这种可能,心一狠,直接随手拔出一个侍卫的剑,一剑穿了刘清正,刘清正甚至没能说出一句狡辩的话。
谁也没有想象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刘清正自上朝起,一句辩驳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被一剑穿心了,血液溅的到处都是。
一些心中有鬼的官员见此情景,紧闭双眼,仿佛看到的是他们自己将来的下场。
梁玄朝被张清乐牵着,张清乐看着她,并且放开了她的手,似乎要看她到底想怎么样做?是胆小的躲在自己的身后,还是……。
梁玄朝冷着脸向前走去,踏过刘清正的血液,杏色的长裙上沾染了血迹斑斑,本来稚嫩的小姑娘却走出了坚定的步伐,就好像她要走向最高的位置,一张白嫩可爱的小脸,无端生出了几分让人害怕的威慑力。
她走到梁渊的面前,无惧亦无情,同梁渊一样转过身看着群臣百官,眼里闪过了异常兴奋的光,绽开笑颜,一时间笑靥如花,开口却令人心惊到了极致。
“这会儿光一照可真漂亮,料想有几位大人是喜欢美丽的东西的,不如你们今日也漂亮一会?”
梁渊看着她,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质问群臣,号令百官,这些人也不过勉强能任自己差使而已。
自己的几个好儿子打听自己的喜好不成,竟然想要拉拢这群无用的乌合之众,来篡权夺利,先不说可行性,哪怕可行。
自古以来,君为臣纲,臣从君意,而他们几个竟是要倒行逆施,想要靠他们取得帝王的宝座,取得了,然后呢?
为君者贿赂拉拢臣子的先例一开,更利于他们这群敛臣贪官获取无穷尽的利益,到时候想止都止不住,杀都杀不尽,不能在其它地方夺取一等功勋,反而在歪门邪道的先河上激流勇进,不思悔改。
长此以往,先例已开,来位不正,长此以往,书生有怨,忠臣心寒,奸臣横行,如此这般,难道是想把梁家的江山败在他们手里吗?
“这…”
“您是…”
“圣上?”
零丁的声音响起,终于有一个大臣在这样的高压情况下忍不住了。
颓然倒地在一片黄色里,满眼惊恐,痛哭流涕道
“臣不想去陪刘清正大人啊,臣招,臣全都招。”
楚硫向侍卫打了一个眼神,他就被带走了。
“还有谁?你们是想让他供出你们来,去陪刘清正,是吗?”
梁渊的眼神越发狠戾,但没有人再敢站出来。
毕竟站出来是死,不站出来也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你们没有话说了,是吗?”
“那朕就有话说了,自今日起,废梁起太子一位。
“朕自登帝,临驭万方,绥育黔黎,於兹二十二载。欲使英明之政,达济天下;岂谓莫大之衅,皇太子建成,乃居嫡长,属当储位,然久处高位,德不配位,上违父母孝道,下负兄长之名。”
“后皇太子自动请命,不愿承太子一职,既如此,朕就还他一个安宁,废其太子一位。”
“圣上三思啊!”
“储君一位已稳固二十二年,牵一发而动全身,怎可如此轻易的动摇?”
赵英劲拿出一副清臣忠将模样,装的自己都信服了。
“赵太傅,你的嫡次女赵娇媛正值春天,一身墨色狐狸毛斗篷遮的严实,夜探刘清正的府邸,说是与刘夫人有事情相商,不知真假,昏明难辨。”
这…赵娇媛怎么没能告诉我,糊涂东西!
“小女如此,是因当时盛传刘夫人宅心仁厚,长施善事,是与刘夫人有一些闺阁女子的为人处事要讲,其他的她也一概不知。”
“哦?是吗?她不知,你知啊,你是要她也要嫁给喜爱娈童的夫君,然后行善事替他遮掩丑事,安慰自己的视而不见,甚至多加纵容,对那些孩子嫉妒的实施二次伤害,是吗?”
“圣上…,圣上您怎么能如此出言诋毁吾和吾家小女呢?”
“此言差矣,这不是爱卿你说的吗?说你家赵姑娘要学刘夫人的为人处世?”
“这些刘夫人做的脏事,吾女应一概不知,请圣上明鉴啊!”
赵英劲使劲的磕头,仿佛要把自己的头磕烂了。
“朕料想也是,毕竟这是太子日思夜想的好姑娘,太子为了她甚至不惜忤逆朕,怨朕不肯为他娶妻,父亲难为,太傅能明白朕的苦心吧?”
“能…,不是,臣之心远不如圣上之心,疼子心切,臣不敢想比啊!”
“好了,有什么比不比的,你这个未来的岳丈,也是疼他,他一定能成你的好女婿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