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下的流淌,唐青雁顿时不说话了。
她怎么把月事给忘了!
这下好了,接下来的一刻钟时间,她都保持着夹起尾巴做人的姿态。
直到顾修把她带到了城外的庄子里,她才弱弱问了句,“小叔,你这庄子里有女人吗?”最好是能借她一些闺中物品的人。
然,顾修扫了她一眼,回答的很快,“没有。”
这庄子在城外,他只是偶尔会来住上一阵子,平日里只留了几个看管的下人,更何况,他身边从不留女子。
唐青雁惊呆了,又试探性问道,“丫鬟,嬷嬷或者是厨娘都行,真的没有吗?”
顾修一脸郑重,“绝无。”
唐青雁收回念想。
她算是知道他孤身这么多年的原因了。
庄子里静雅,房间也是每日都有人在打扫,顾修把她抱到一间敞亮的屋子里,将她小心翼翼放到软塌上。
唐青雁靠在床沿上,瞧着顾修这张赏心悦目的脸,忽的开口,“小叔,你热吗?”
顾修挑眉,“不热。”
她笑了笑,“不,你热。”
“……”
顾修也摸不透这小女子的意思,不过,她说热就热吧,他点头“嗯”了一声。
某人得寸进尺,“热就把衣服脱了吧。”
顾修深看了她一眼,那眼里的自我保护意识飙升。
于是,唐青雁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说她平日里对他确有些动手动脚,但她现在都被包成粽子了,还能对他做出些什么不成。
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点信任吗!
她凶了一声,“脱!”
“……”
顾修真想对她脑门上敲一敲,都伤成这幅模样了,还有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听了她的鬼话。
他边褪去宽袍,边自我边叹息:罢了,她有伤在身,省的她惦记,对恢复不好。
玄色的外袍下是劲瘦的腰身,唐青雁撅了撅嘴,挑着下巴,“啧啧,身材不错,继续脱。”任是脸被缠住,也像极了纨绔。
顾修沉着脸,之后是白色的中衣,唐青雁说了停,她谄媚的露出大白牙,“小叔。”
“嗯?”
“帮我个忙。”
顾修总觉得她不怀好意。
她笑的更灿烂了,“把衣服撕了,宽两寸,长六寸,每六张叠成一块。”
一炷香时间后,唐青雁瞧着顾修亲自做成的月事带,心满意足的让他快走开。
顾修攥紧拳头,黑着一张脸,从屋里走出去。
唐青雁在屋里咯咯笑个不停。
堂堂京兆尹大人,女红活做的不错!
让他撕他就撕,让他缝他就缝,顾修竟然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她都快笑疯了,要不是她最后提点了一下,顾修怕是都不知道,他自己制成了什么。
不过,她得瑟的时间没有延续多久。
顾修就带着大夫,和一碗又一碗酸苦药来折磨她了。
老大夫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神医,他一见到唐青雁的伤势,顿时眸色暗沉,但把完脉,又仔细询查一番后,再看唐青雁时,眼睛里充满了亮色。
“姑娘这伤势本是无力回天,但幸亏有高人及时诊治,索性是救回来了。”
她蹙眉,“这高人难道比您还厉害吗?”
这位老大夫她是听说过的,从医数十年,医术精湛,堪称华佗在世。
“在下自愧不如,姑娘被火药爆炸所伤,又从高处跌落,外在烧伤虽重但尚可处理,只不过这五脏六腑受了冲撞,着实要命,但姑娘现如今的心脉竟然慢慢开始恢复,想必是有神医救治,才能扭转乾坤。”
老大夫摸着白胡子,是真的钦佩。
唐青雁咂了咂嘴。
那臭狗屎的本事倒是真大,竟真能从黑白无常钩子下,把她捞回来。
“大夫,我除了内伤,可还中了毒?”她又问道。
老大夫仔细把脉,“姑娘没有中毒的迹象。”
臭狗屎连那种神医都能找来,给她下一昧别人看不出的毒,也不是难事。
她咬唇,没有多说什么。
老大夫交代一番后,留下药方离开了。
唐青雁闭着眼喝完药后,发现床边多了几个软枕,她隔着软枕再靠着墙,舒服了许多。
她笑嘻嘻瞧着死鸭子嘴硬的顾修,嘴里的药好像都不苦了。
顾修依旧一副淡淡的表情,好像那软枕不是他拿来的一样。
她直挺挺的两只手,在半空中挥了挥,吸引某人的注意力,面上还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小叔,你不生我气了吧?”
她这一次捅出来的窟窿,似乎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