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寡妇,单是想想,就让人血脉澎湃。
贺炳仁脑海中也浮现出一张面容,那个害他到如今地步的女人!他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但在那之前,他要让她受尽屈辱。
两个人均是起兴,贺炳仁近来下面有些不适,但兴头来了,还是叫进来几个头牌,他们这些纨绔玩的大,同时一起搞女人也是常有的事。
奢华的房间内,逐渐传出喘息靡乱的声音。
贺炳仁在浮空之际,总是会幻想到唐青雁,他控制不住,越发想要毁掉她。
故而,当他们结束,从万花楼走出来后,再看到路中那个让他浮想连篇的女子,他整个人都有些躁动。
唐青雁每次都与他作对,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她又是来算计他的。
然而,他身旁的申秋童,却抢了先,“姑娘,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国公府的世子,昨天见过的。”
自报家门,又彰显家世,申秋童知道唐青雁早就是顾家的长房夫人,却装作不知,如此才方便他下手。
唐青雁乌发披肩,红唇妖娆,姣好的容颜与优美的颈项,都遮掩在帷帽的白色轻纱下,琳琅的灯火映衬,俏魅勾魂的姿态,透过薄薄一层纱幔,若隐若现。
眸尾微微挑起,她饶有深意的打量着对面二人。
申秋童一如既往的满身土金贵气,而他旁边的贺炳仁,似乎又阴翳了不少。
看样子,这两个人早就认识。
这位世子她不了解,但她秉承一个原则,那就是与贺家有交情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轻笑,眼底带着丝冷漠,“二位,一起逛窑子啊。”
不甚粗俗的话,从她嘴中而出,却犹如春风吹拂,让人心神荡漾。
申秋童便是如此感受,不过,他第一印象已然不太好,第二面又是在万花楼前相遇,这与他形象有损。
他连忙解释,不知道是不是着急,身上有些痒,他顾着面子,忍着没去挠,“姑娘切莫误会,本世子不常来,来也只是喝酒谈心。”
啧,和姑娘们盖着被子谈心。
柳下惠都没他能忍。
唐青雁嗤笑,看破不说破。
申秋童不想纠结在此,唐青雁是大户人家的寡妇,定然守规矩,识大体,他将话题转开,“姑娘怎会来这,是路过吗?”
“不,我专门来谈心。”唐青雁回答。
“……”
申秋童顿了下,继续说道,“肯定是约了哪家的千金,去明月坊一叙。”
“我来万花楼,找你旁边这位。”
这天聊不下去了。
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竟然来万花楼,找他兄弟谈心!
“你们认识?”申秋童疑惑,大腿一阵奇痒,没忍住往下挠了挠。
贺炳仁被冷落了很久,听见唐青雁与别人说话,他眼底越发猩戾,更想将她关到地牢里,这种女人,阖该被折磨。
“何止认识,很熟。”
这句话很能迷惑人,申秋童就以为他们两人关系很好。
唐青雁不解释,微笑,“贺少每每见我,都是痛定思痛呢,饶是将自己整成了人人厌恶的角色,还嫌不够。”
贺炳仁气的脸色发绿,“本少爷会让你付出代价!”
“呵呵,你自己信吗?”
隔着轻纱帷帽,贺炳仁都能感受到她满满的嘲讽。
这个女人,太自大!
申秋童越来越听不懂,抓了抓脖子,问道,“姑娘,你找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唐青雁将他的动作看在眼底。
贺炳仁得了花柳病,这申秋童怎么也有病症的模样?
难道……他们?贺炳仁还真是男女人畜都不放过。
恶心。
“没了。”她唇畔勾起一抹讥讽,转身打算离开。
申秋童上前,要拉着她的胳膊,被她巧妙躲开,“世子请自重。”
“近来风和日丽,我就是想邀你明日去郊外游玩。”申秋童解释。
唐青雁往后退了一步,“世子有空,不如去找太医谈谈心。”
昨天是姐妹,但今天,他们是敌人,与贺家有关的一切,都去死吧。
“时辰尚早,姑娘不如再玩会。”申秋童到底是纨绔,要而不得,骨子里的流氓劲就使出来了。
两人都不想放唐青雁走。
活脱脱一个大美人,又是在青楼门口,没准半推半就事就成了。
申秋童又上手要抓。
啪!
一根竹条猛地抽在申秋童抓人的胳膊上。嗖的一声,又一竹条下去,那声音听着就疼。
外衫都被打裂开,手臂迅速变紫,他再不走开,周定旋可以将他手抽断。
申秋童缩回手,痛的直流眼泪,“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