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不知道开了多久,甄健靠在车窗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一面并非寻常的铜镜,它的直径足有半米,厚度却只有几毫米,仿佛一片轻盈的羽毛。
镜面打磨得极其平滑,光可鉴人。
在阳光的照射下,表面仿佛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它的边缘刻有精细的图案,有的如山峦起伏,有的似流水绵绵,有的则像是飞翔的鸟兽,栩栩如生。
甄健伸出双手将它拿起,却突然感受到一种凉意,这种凉意并非来自肌肤,而是来自心灵。
将镜子翻到背面,上面雕刻着一幅完整的山水图。山峰挺拔,云雾缭绕,古木参天,飞瀑流泉,每一处细节都显得那么真实而生动。
就在甄健还想再仔细端详的时候,一阵金光闪过,他猛地醒了过来。
(我预知未来的能力好久没有发动了,梦中的那面铜镜到底跟未来有什么关系?)
他思索着,朝车窗外瞥了一眼,天已经黑下来了。他看见深紫色的天空下一片山峦和树林,火车似乎减慢了速度。
“再过五分钟火车就要到达神庙了,霍思你去后面的车厢,帮夏子云来和方靖两位少爷拿下行李,毕竟他们家里可花了钱的,其他人就自己拿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吧。”
这声音通过广播,在列车上回荡。
“我靠,我说师傅为什么叫我来呢?原来是收了钱,让我来当丫鬟的呀,这两个家伙话不多,事到不少,唉,谁叫人家是豪门的公子哥呢,而我就是个天生服侍人的贱命”
霍思哀嚎着,朝雪珊投去了求助的眼光,雪珊没办法只好说道:“好吧,雪倩甄健我们帮帮她吧。”
“为什么我们也要帮忙拿行李?”甄健和雪倩异口同声地说道 ̄へ ̄
......
列车放慢了速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众人纷纷走向车门,下到了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
甄健,雪倩,雪珊,霍思,罗忠兵五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提着两个大的旅行箱。
“靠,这两个家伙到底是来修行的,还是来搬家的,两个大男人居然带了十个旅行箱。”甄健忍不住吐槽道。
走在最后的霍思也是满肚子委屈:“就是,一个无脸男,一个哑巴男,一看就不是好人,就会使唤别人。”
夏子云来和方靖就像没听见他们的牢骚一样,自顾自地走在前面,远远看去还真像两位少爷带着自己的仆人出行。
气得甄健是忍无可忍,将手中的旅行箱重重地摔在地上,破口大骂:“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真把爷当成你家仆人,爷还不伺候了。”
夏子云来这才停下脚步,回身冷冷说道:“捡起来,里面的东西如果摔坏了,卖了你爷赔不起。”甄健听后更加恼火,直接一脚踩在夏子云来的旅行箱上
“爷就是摔了,你能怎么样?”
“你找死!”夏子云来的语气不算强烈,但足以点燃他们二人间的火药桶。
电光火石间,二人同时出手,拔剑相向,剑锋直指对方要害。
可就在双方的剑即将碰到一块的时候,他们却同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脱力感,竟连手中的剑都快握不住了。
二人都是巅峰强者,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有人在从中作梗,纷纷停下或者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
因为他们能感受到,对他们使用能力的人,就来自于那个方向。
而那个人正是神庙副主持李嘉尔,他手中拿着已经换了一瓶西域的葡萄酒,他边喝边摇摇晃晃地走到他们身边,一开口就满是酒味:“告诉你们,神庙里是禁止斗殴的,如果还想打,就回去打吧。”
这刺鼻的酒味令有点洁癖的夏子云来甚是嫌弃,他一句话没说,便捂着鼻子转身离去。
甄健则故意挑拨道:“你看看,主持大人呀,这家伙那目中无人的样子,他看不起我就算了,居然连您这样尊贵的大人都看不起,真是太可恨了。”
李嘉尔似乎对他的话很受用:“你说得对,霍思你们把行李放下,让他们自己拿。”
“得嘞!”霍思巴不得这样呢,赶忙将手中的旅行箱放在地上。
夏子云来见状,只冷哼一声,便一挥手放出数把飞剑,将旅行箱一个个给抬了起来。
(名剑山庄的剑法果然奥秘,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再过几年,必定成人族天花板般的人物。)
李嘉尔内心感叹,可依然面不改色,又喝了一口酒后,便提着一盏明晃晃的油灯说道
“来吧,跟我来。”
随后众人便跟随李嘉尔便跟随李嘉尔连滑带遛,磕磕绊绊,似乎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
小路两旁一片漆黑,甄健心里想着两边应该是茂密的树林吧。
没有人说话,只有霍思因为夜间的寒气,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