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寨败了,兵力上的损失无关紧要哪怕死了一万人两万人都没啥,这天下活不下去的流民多了,拉人还不简单?但是李密在瓦岗寨之中的威望一旦掉落,事情就不好办了。原本可以仗着战胜之威逐步吞并翟让的势力,最后将整个瓦岗寨的军队都掌握到自己手里,但是现在这个计划肯定是破产了。
“只有现在就做了!”那女子手指屈伸了几下之后,直接在李密面前拱手说道。火并翟让正在此时,李密也是个果决的枭雄,至少现在的失败没有让他失去理智,这人只是沉吟了片刻便点了点头。现在哪怕没能全部掌握瓦岗寨那几个带兵的重将,也必须发动干掉翟让的计划了。
白浪不管这个,他杀掉的人能够堆成小山,但是再没有抓住比王伯当更大的鱼了。这一番冲杀,白浪浑身上下都被血染红,身上的杀气更是冲天而起——若是能望气便可见一道狼烟一般的血气直冲九霄。本来杀这点人不至于有如此杀意杀气,但是谁让白浪自身就是有着白虎破军的气数,在前几个世界也曾斩杀上万人呢。
这只是将白浪自身的杀气引出来了而已,这一次的战役双方两败俱伤,张须陀张大使也引军撤回了荥阳城,路上还陆陆续续收容了不少溃散的隋军,回到城里之后一清点,原本万余的隋军只余下七千多人了。现在是必须龟缩在荥阳城内养伤的时候,出去再战怕是不成了。
不过有个好消息,那就是瓦岗寨的军队也在撤出荥阳郡,原先占据的城镇他们也一个个退出,甚至没有裹挟多少人走。还有一个消息就是翟让似乎是死了......而瓦岗军居然没有分裂,但是整个士气也直接下降了一截——因为大家都认为翟让是在对张须陀的战役之中受伤阵亡的。
“所以其实大隋是惨胜?打死了翟让还完成了将瓦岗寨军逐出荥阳郡的目标?”白浪此时在荥阳城内分给他的屋子里,面对来访的秦琼罗士信等人也是这样说道。自从那一战之后,这几位大隋的猛将就对白浪心服口服,这等万军之中出入犹如自家的猛人自古罕有,或许西楚霸王是一个......
张须陀一样要为白浪请功,光是他斩杀王伯当的功绩就足以封他一个郎将——天下板荡,猛将晋升的速度是很快的。河南道只要稳定,那大隋的天下就没那么快倾覆——杨广不是傻瓜,相反他聪明得很当然看得出其中的关键。只是一来一往需要时间,所以白浪暂时还不得官身,张须陀之能先任命他当都尉。
荥阳郡的都尉,统帅一郡的兵马——只是这一个郡本也没有多少兵马了,荥阳城里还不知道有没有五百。白浪也不是带兵的行家,他也根本不去管自家名义上的部下——“没有兵部的堪文没有陛下的圣旨,这个都尉不过就是个称呼而已。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做他干啥?”白浪是这样说的,整日里也只是跟罗士信这等人置酒高会。
仗差不多打完了,目前为止张须陀没有足够的兵力干掉瓦岗寨的贼军,他之能守住荥阳郡,堵住瓦岗寨的路。由于张须陀的存在,某些人已经如鲠在喉忍不住了。针对张须陀的刺杀行动之前已经有好几次了,而现在恐怕才有真正厉害的角色要动手。白浪认为张须陀是国士,但是他会有个什么样的死法?“这是完成国士的重要一环!若是张须陀死了天下再不可挽救的话,他作为国士就到了顶。”白浪这样想。
他要不要阻止对方的刺杀?若是能遇见他当然会阻止,怎么说他也是投军成为张须陀部下的,若是见上官遇刺而不去救助......他还能算人么?“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国士无双韩信说的话,白浪觉得自己也应该奉行。
但是白浪不是亲卫,不可能随着张须陀寸步不离——即使是白浪自己提出来张须陀也不会同意。“国家大将怎可为我私人护卫?而且白玉柱你也太小看某家了吧?”白浪几乎能想得出张须陀的话语,而且他也证实了张须陀真的就是这样说的。张须陀其实是一个十分骄傲的人,他的骄傲是在自己的内心跟骨子里。
即使是亲厚如罗士信,张须陀也没有让他贴身护卫自己,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将自己这些部下都视之为国家的大将,而他对自己的武艺也颇有信心。“单论武功的话,我眼下见到的人之中他恐怕算是在前列吧——大概能跟宇文化及相比。若是论起战阵上的武功,比起宇文化及大概还要强三分。”
若是张须陀在城里,白浪亦在的话,恐怕天下少有人能刺杀张须陀。然而张须陀乃是带兵大将,河南道招讨大使。他面对的不仅仅是瓦岗寨的义军,他还要面对河南道荥阳郡内诸多的其他义军——例如罗士信秦琼跟白浪都各自要分兵镇压义军,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张须陀身边。
白浪带着属于他的数百郡兵也是面对一处义军,“叫天王?我怎么觉得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白浪还在奇怪,不过动作不慢已经跃马扬戟摧破对方的阵势了。这所谓的叫天王拥众数千,鼓噪而来,白浪麾下数百人皆是面容失色欲走,而白浪则是策马而进,根本没管自家身后的兵卒。
在兵卒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