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弹断精钢打造的宝剑,哪怕这柄宝剑是女子所用而且是为了施展迅捷灵动的三分剑法所以比一般宝剑更薄更细更短,那也是堪称惊世骇俗的武功了。白浪一指弹断这宝剑,下一刻便是长声一笑,“说了你找死便是找死,出来混的要讲义气啊。”一边说着,一边白浪一拳击出。
此时那霍青桐的兄长已经努力后退,差不多要避开白浪拳头的攻击范围了。所以这一拳轰在他的马身上,拳力薪尽火传沿着马身一路炸上去,直到将那骑在马上的青年直接炸飞。白浪何等身份,他出一拳就已经足够了,至于这位毛糙的家伙能不能活下去,这就看他的命数了,或许他信奉的神能够救他。
白浪回手的时候,一把抓住那翠羽黄衫的女郎,劲力透骨而入封住了她浑身的经脉,使得这姑娘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既然敢出头救人,那某家正好缺个沿途服侍的女人,且用你顶上。”白浪将这女子打横放在了骡子背上——这骡子体格颇大,不过放了个女人上去之后好像白浪再坐上去......一是未必坐得下,二是这实在是在为难那骡子。
白浪此刻不披甲的体重几达二百斤,这女人跟内地的娇小玲珑的女子又不一样,怎么说也有个一百多斤,加一起的话这骡子怕是要短命。不过这里有那么多的驮兽,白浪觉得自己弄匹马也没问题——虽然在走长路上终究不如骡子。白浪一招让那部落王子生死不明,然后还顺便擒下翠羽黄衫的公主,诸位勇士都想着要拼命。
然而那中年人喝止了这些人,他抱起自己生死不知的儿子,带着部落的勇士们开始后退,痛苦地看着自家女儿被就这样放在骡子背上如同猎物——不是不能接受也不是没有见过,所谓的部落之间的交战可不就是如此了么,败者的女子被掠夺。眼前这个男人恐怕不是他们能够力敌的——不成行伍没有铠甲,面对这个高大强悍的男人真的不行。
他们手里甚至没有弓箭火铳,而眼前这个人已经展现了他的可怖武力——女儿被弹断的剑以及那被轰爆的马可以作证。而且儿子身上骨头断了不少,整个人软绵绵的还不晓得能不能活下去,现在带着大家撤退才是真的。
本来不该是如此懦弱,只是白浪再度显露了一丝虎威,这才是打消了那些人斗志的真正原因。白浪之所以擒下这翠羽黄衫而不是杀了她,只是因为这女郎脑子聪明而且似乎也是个精明强干的——白浪觉得靠自己的话,搞不好很多事情根本难做到或者浪费时间,不如帮自己找个能做杂务的女仆。
白浪相信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之下,这女郎应该足够聪明——毕竟他们信奉的宗教里女人可不就是附属物么,不过宗教神话里也颇有不少聪慧女子的故事,所以这个教派应该是鼓励女子聪明地附属与男子的。
然而这霍青桐虽然也晓得自家父亲带着兄长立刻退去才是最合适的选择,但是看着家人远走终究也是眼泪流了下来——她还不知道眼前这绝世的凶徒抓了她会如何呢。白浪倒也没有上下其手先摸个痛快再说,而是骑着马带着骡子上路。半道上由于霍青桐被横放在骡子背上的缘故,颠簸之下干脆吐了一地,这下是越发地臭了。
长途跋涉加上种族的缘故这女郎身上本就有着狐臭与膻臭,这下还要加上呕吐的气味,白浪会去碰这样的才是笑话。一路风沙赶到了下一个宿头的镇子,白浪一拍那女子的背脊,内力到处将所有的束缚统统解开,然而这样横了一路霍青桐早就没力气站起来了,她第一件事情就是蹲在那里哭。“莫要哭了,要认命。”白浪哈哈一笑,一锭银子丢在霍青桐面前。“帮我安排好住宿吃饭,多的钱你自己换洗也好怎么也好随便了。”
“别想着跑,某家万里独行的轻功在,你是跑不掉的。等都弄好了之后,我有事情要问你。”白浪说罢,示意那霍青桐可以去办事了。他一个人袖手步入了那客栈,霍青桐在他的威逼跟自己的考虑下确实已经在里面吩咐掌柜的做这个做那个了。“两间.....”,“一间上房,多谢掌柜!”白浪出声截断了这翠羽黄衫的话头。
那女郎又气又羞,双眼似乎显出决绝之色要自己了断,白浪此时再度一拍她肩膀,内力游走之际封住了她能够自断心脉的内功,同时也说了,“我记得你们的教义是不准自杀的?”这话可吃不准,白浪只记得同出一门的西欧教义是不许自杀否则上不了天堂的。“推想亚伯拉罕三教会应该都差不多,大概这个也是一样的。”
总之,他成功地打消了那霍青桐的死志,这个客栈居然有难得的温泉,还分男女池。于是这翠羽黄衫第一时间就进去洗了,而白浪也施施然地去了男池好好泡了一番——他一点不担心这女郎跑掉,没有武功在身她能跑哪里去?洗干净之后的女郎不得不跟着眼前这高大彪悍的男人一起进了房间,白浪看着地面上都铺了毯子与中原不同,他也是席地而坐随手丢掉头上的斗笠。
霍青桐还是第一次完整地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全部容貌。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浪的头发,然后看着白浪的英挺容颜,然后如梦初醒一般指着这人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