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还以为这么大的灵境，需要费一番周折。
不过现下也好，也省的他浪费时间了。
彼时，季云霄看着面前一袭红裙，手持青霜剑的少女，这浑然天成的气势，简直与师尊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也唯有那个人，能有这般傲雪凌霜的气魄。
两人互相对峙着，谁都没有率先打破沉默，就这么任由诡异的安静持续下去。
直到季云霄面沉似水的质问，“你到底是谁！”
事到如今，楚云婳也没有了想要继续躲躲藏藏的念头。
何况，她本就打算，此次宗门大会结束后，就亲自去取了他们的狗命。
而今狭路相逢，也算是省了她的麻烦。
见季云霄双目赤红的紧紧盯着自己，楚云婳扯唇冷嘲，“怎么，敢做不敢当了？当初你挖我灵根时，不是做的挺干净利索的。”
乍听此言，季云霄先是怔愣当场。
他没想到，楚云婳居然这么直接承认了。
之前大闹阙云宗的时候，还不是藏着掖着？
不过肯认就好，也免得他杀错了人！
提及从前种种，季云霄的脸色愈加阴沉可怕，“师尊……不，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人师表！”
这厉声怒斥，只引来楚云婳的冷笑连连。
回想当初，她突然惨遭挖灵根时，内心痛苦不堪。
甚至为此，她绞尽脑汁的想过，是不是曾几何时，待他们过分苛刻。
可后来楚云婳发现，问题不是出在她的身上。
自从收养他们的那一刻起，她自诩待他们不薄，从未做过半点的出格事情！
因此，面对季云霄堂而皇之的怒叱，她也只是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