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灯一盏一盏熄灭，乔思恬也关了灯钻进了被窝。
而另一个地方的男人，却久久未眠。
*
“季先生。”
“嗯，她到家了吗？”站在落地窗前，季之渊端着一杯威士忌，身姿挺拔高挑。
白色衬衫的袖扣被他解开挽到了小臂，露出了他结实强壮的肌肉。
窗户的倒影之中，在他的身后是刚刚送了乔思恬回家的程驰。
“是，乔小姐已经平安回家了。”程驰恭敬地点了点头，一双戴着墨镜的眼里没有其他神情。
“嗯。”半晌之后，季之渊才低低地应了一声，紧接着开口道，“欧洲那边怎么样了？”
听着季之渊询问起的话语，程驰没有犹豫，脸色平淡恭敬的回答，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欧洲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大消息，恐怕他们以为先生这次只是玩玩而已。而且有大少爷一直陪在老爷身边，应当替您说了不少好话。”
程驰说完，季之渊便嗤笑了一声，随后微微侧头，挑眉望向他的眉宇间似乎都含着一丝不明意味的情绪，“大哥替我说好话？呵。”
季之渊的笑声在空气之中微微漾开，他身形微顿，程驰垂下了头不敢再开口。
“欧洲那边继续帮我盯着，盯紧了，云腾的计划还是照旧，继续推进。”
季之渊再次缓缓开了口，喑哑的声音好似勾人魂魄，语罢，他将手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眼前是整个C市最宽阔的夜景。